陆小凤道：“只有
件事。”
彭长净道：“你说。”
陆小凤道：“
只奇怪你为什
不改行做牢头去？”
这位彭总管对他属下
火工道人们，想必比对陆小凤更不客气。
香积厨后面，有两排木屋，最旁边间，屋里堆着篓篓还没有完全晒干腌萝卜，屋角摆着张破旧竹床。
彭长净道：“你就睡在这里。”
陆小凤忍不住要问：“睡到什时候？”
彭长净道：“睡到来找你时候，反正这里有吃。”
他想
想，又道：“师弟长清是个很厉害人，万你遇上他，说话更要小心。”
陆小凤道：“定会很小心、很小心。”
彭长净道：“好，你跟来。”
他不但动作灵敏，轻功也很不错。
陆小凤实在没想到个火工道人总管，竟有这好身手。
“彭长净。”
彭长净看来竟真有点像是颗豆子，圆圆，小小，眼睛很亮，动作很灵敏，很快地打量陆小凤两眼，就板着脸道：“你喝过酒？”
陆小凤当然喝过酒，喝得还不少。
彭长净道：“这里不准喝酒、不准说粗话、不准看女人，走路不准太快，说话不准太响。”
陆小凤笑：“这里准不准放屁？”
01
四月十三日，黎明前。武当后山片黑暗，过半山后，风中就已有寒意。
静夜空山，缕缕白烟从足下升起，也不知是云？还是雾？
远远看过去，依稀已可见那古老道观庄严巍峨影子。
到这里，带路人就走：“你在这里等着，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应你。”
陆小凤吃惊：“吃这些腌萝卜？”
彭长净冷冷道：“腌萝卜也是人吃。”
陆小凤叹口气，苦笑着喃喃道：“只怕萝卜吃多会放屁。”
彭长净道：“你可以不吃，就算饿天，也饿不死人。”
他已准备走：“你还有什不明白事？”
彭长净却更意外，陆小凤居然能跟得上他，无论他多快，陆小凤始终都能跟他保持同样段距离。
老刀把子显然没有将陆小凤来历身份告诉他。
除老刀把子自己之外，每个人知道好像都不太多。
所以其中就算有两个人失风，也不至于影响整个计划。
天还没有亮，后山香积厨里已有人开始工作，淘米、生火、洗菜、熬粥，每个人都在默默地做自己事，很少有人开口说话。
彭长净沉下脸，冷冷道：“不知道你以前是干什，也不想知道，到这里，你就得守这里规矩。”
陆小凤不笑，也已笑不出。他知道他又遇见个很难对付人。
彭长净道：“还有件事你最好也记住。”
陆小凤道：“什事？”
彭长净道：“到山上，你就去蒙头大睡，千万不要跟人打交道，万有人问起你，你就说是找你来帮忙。”
陆小凤并没有多问，也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今天虽然是个大日子，他精神并不太好。
他外甥女实在太多。
幸好他并没有等多久，黑暗中就有人压低声音在问：“你来干什？”
这是他们约定暗号，回答应该是：“来找豆子，十三颗豆子。”
黑暗中果然立刻出现个人，陆小凤再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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