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老七冷笑。
他根本不信那
套，却还是忍不住要问：“跟你打赌
这个人是谁？”
陆小凤道：“他自己当然也是个混蛋，而且是个特大号混蛋
无论谁做
十二连环坞总瓢把子，个月中总难免要杀三五个人。
高行空阴鸷冷酷，也是江湖中有名厉害人物。
只要他们开始行动，就有杀机。
他们前后，已完全封死陆小凤退路，陆小凤就算能长出十对翅膀来，也很难从这屋子里飞出去。
只不过世上假如还有个人能从这屋里逃出去，这个人定就是陆小凤。
陆小凤又准备开溜。
鹰眼老七忽然道：“还有件事
更想不通。”
木道人道：“什
事？”
鹰眼老七道：“个告老还乡京官，怎会忽然变成火工道士？”
陆小凤手脚冰冷，再想走已太迟。
高行空沉吟着，缓缓道：“更奇怪是，他们神情举动看来都差不多，就连面貌好像都有点相似，就好像是兄弟。”
“兄弟？”铁肩皱皱眉，“像这样兄弟，只知道……”
他没有说下去，他向不是个轻易下判断人，他身份地位，也不能轻易下判断。
可是在座这些老江湖们，显然已听出他意思：“你说是虎豹兄弟？”
铁肩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谁？”
“那人据说是个告老还乡京官，看他却有点可疑。”鹰眼老七抢着说。
“可疑？”
“他虽然尽量作出老迈颟顸样子，其实脚下功夫却很不弱，跤从楼上跌下去，居然连点事都没有，看他样子，就像是们个熟人。”
听到这里，陆小凤颗心几乎已跳出腔子，只想赶紧开溜。
他忽然大笑：“好像输。”
鹰眼老七冷冷道：“你输定。”
陆小凤道：“生平跟别人打赌不下八百次，这次输得最惨。”
鹰眼老七道：“打赌，赌什？”
陆小凤道：“有个人跟赌，只要能在这屋里耽盏茶工夫，还没有被人认出来，他就输给顿好酒，否则他从此都要叫混蛋。”
鹰眼老七已飞身而起，挡住他去路，冷冷道：“你不能走。”
陆小凤好像很吃惊：“为什不能走？”
鹰眼老七道：“因为想不通这件事，只有你能告诉。”
高行空也跳起来：“不错，他就是那位以酒为命朋友，他怎会到这里来？”
幽雅云房，忽然充满杀气。
木道人又笑：“就算他们还在人世，也绝不会带着‘满翠楼’姑娘去喝酒。”
“满翠楼姑娘？”王十袋抢着道，“你对这种事好像蛮内行，你是不是也去过满翠楼？”
“当然去过。”木道人悠然而笑，“只要有酒喝，什地方都去。”
王十袋也大笑：“这老道说话口气，简直就跟陆小凤模样。”
话题好像已转到陆小凤身上。
“你看他像谁？”
“司空摘星。”
陆小凤立刻松口气，又不想走。
他们又开始谈论那四个行迹最神秘老头子。
“那四个人非但功力都极深，而且路数也很接近。”木道人苦笑着道，“像那样人，个已很难找，那天却忽然同时出现四个，简直就像是忽然从天上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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