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要想法子拦阻这战。
木道人已穿过广阔院子,走出道观大门,陆小凤立刻也赶出去。
道观外佳木葱茏,春草已深,草木丛中,仿佛有双发亮眼睛。
陆小凤心跳,个穿着白麻孝服人,忽然从草木丛中蹿出来,手里提着出鞘剑,剑向木真人心口刺过去。
木真人手握着剑柄,本来很容易就可以拔剑击败这刺客,很容易就可以要她死在剑下。
“他人在哪里?”
“还在解剑池畔,八师叔正在想法子稳住他。”
木真人手已握住剑柄。
他手瘦削、干燥、稳定,手指长而有力。
——若是握住柄合手剑,这只手是不是比西门吹雪更可怕?
这战无论是谁胜,都必须付出惨痛代价,木道人本来也不必这做。
也许他想不到陆小凤会有这种宁折不曲勇气,也许他现在已开始后悔。
就在这时,大殿外忽然有个年轻道人匆匆奔入,神色显得很焦急,若没有极严重事发生,他绝不敢这样闯入大殿。
木真人忽然笑笑,滑出两步,陆小凤臂上千斤重担竟似忽然就变得无影无踪,这使得他整个人都像是要飞起来。
他实在想不到他对手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从容撤回真力,看来这战他又败。
人在虎背,再想撤回,已来不及。
因为对方力量实在太强,他真力撤,就难免要被压得粉身碎骨。
“噗”响,他站着石板已被压碎,脸上也已沁出豆大汗珠。
站在他们附近人,脸色已变,却只有眼睁睁地看着。
两个人力量已如针锋相对,若是被第三者插入,力量只要有点偏差,就可能害他们其中个人,也可能被他们反激力量摧毁。
但是也不知为什,他剑竟没有拔出来。
看见这穿着白麻孝服女人,他竟似忽然被惊震。
就在这刹那间,这白衣女子剑,已毒蛇般刺入他心。
他还没有倒下,还在吃惊地看着她,好像还不相信这是真。
他脸上表情不仅是惊讶,还带着种无法形容悲哀和痛苦。
他忽然大步走出去。
看着他走出去,陆小凤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恐惧。
只有他看见过这个人剑,如果世上还有个能击败西门吹雪人,无疑就是这个人。
解剑池中水,立刻就要被鲜血染红。是谁血?
陆小凤没有把握能确定,他绝不能再让西门吹雪死在这个人手里。
他还没有完全喘过气来,木真人已能开口说话,正在问那年轻弟子:“什事?”
“西门吹雪来!”
“贵客光临,为什还不请上来?”
“他定要带剑上山。”年轻道人手还在发抖,“弟子们无能要他解剑,留守在解剑岩师兄们,已全都伤在他剑下。”
这确是件很严重事,数百年来,从来没有人敢轻犯武当。
谁也不敢冒这种险。
其实陆小凤也不必冒这种险,在木真人力量将发未发那瞬间,他已感觉到,本来还有机会从容撤退。
可是他已退次,他不愿再退。
现在他只觉呼吸渐重,心跳加快,甚至连眼珠都似已渐渐凸出。
唯让他支持下去力量是,他看得出木道人也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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