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老人盯着他,忽然挥挥手。
后面院子里立刻响起阵怪异吹竹声,如怨妇悲哭,如冤鬼夜泣。
然后就有四个精赤着上身,胸膛上刺满尖针大汉,抬着块很大木板走进来,木板上堆满墨绿色菊花。
这些大汉们两眼发直,如痴如醉,身上虽然插满尖针,却没有滴血,也没有痛苦,脸上反而带着种鬼诡可怕微笑。
坐着喝茶老人也站起来,三个人起走到这块堆满墨菊木板前合十顶礼,喃喃地念道:“九天十地,诸神诸魔,俱来护驾,同登极乐!”
屋子里忽然有股说不出恶臭,三个捕头夺门而出,裤管已湿透。
陆小凤也不能再装作看不见,终于叹道:“好功夫!”
绿袍老人冷笑道:“你也认得出这是好功夫?”
陆小凤微笑点头。
其实他早已看出这三个怪异老人来历,他脸上虽在笑,手里也在捏把冷汗。
陆小凤道:“不认得!”
绿袍老人冷笑声,慢慢地站起来,大家就看见绣在他前胸衣裳上张脸,眉清目秀,面目娟好,仿佛是个绝色少女。
等他站直,大家才看出绣在他衣服上,竟是个人首蛇身、鸟爪蝠翼怪兽。
大家虽然不知道这怪兽来历,这怪兽虽然只不过是绣在衣服上,可是只要看见它人,就立刻会觉得有种说不出寒意从心里升起,禁不住要激灵灵打个寒噤。
陆小凤还是好像看不见。
地坐在那里,两个人在喝茶,个人在喝酒。
说话人,正是这个喝酒人——喝酒人是不是总比较多话?
陆小凤又笑,道:“杀人越货,强*民妇,全都不要紧?什事才要紧?”
喝酒老人翻翻白眼,目中精光四射,逼视着陆小凤,冷冷道:“不管你做什事都不要紧,但你却不该惹到们身上来!”
陆小凤道:“你们是哪方神圣?”
陆小凤忍不住走过去,从木板上拈起朵菊花,只手忽然冰冷。
他刚拈起这朵菊花,就看见花下有只眼睛,在直勾勾地瞪着他。
这只眼睛白多黑少,眼珠子已完全凸出,带着种说不出惊惶恐惧。
陆小凤倒退几步,长长吐口气,道:“这个人
绿袍老人忽然闭起眼睛,仰面向天,曼声而吟。
“九天十地,诸神诸魔,俱入门,唯命是从!”
陆小凤又叹口气,道:“现在总算已知道你们是谁!”
绿袍老人冷笑。
陆小凤苦笑道:“但却还是不知道,有什地方得罪你们?”
绿袍老人道:“现在你认不认得?”
陆小凤道:“还是不认得!”
绿袍老人干枯瘦削脸,似乎也已变成墨绿色,忽然伸出手,往桌上插。
只听“夺”响,他五根鸟爪般指甲,竟全都插入桌子里,等他再抬起手,两三寸厚木板桌面,已赫然多五个洞。
又是“哗啦啦”声响,半截铁链子落在地上,杨捕头已吓得连手脚都软。
绿袍老人道:“你不认得?”
陆小凤道:“不认得!”
绿袍老人端起酒杯,慢慢地啜口酒,他举杯手干枯瘦削如鸟爪,还留着四五寸长指甲,墨绿色指甲。
陆小凤好像没看见。
绿袍老人道:“现在你还是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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