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第二天，他就发现后面跟踪
人，又由三个变成十个。
为不想晚上失眠，陆小凤只有尽量不回头，尽量装作没看见。
丁香姨却
直在不停地回头，从车后小窗往外面瞧。
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丁香姨又笑笑，笑得更神秘：“你们两个在辆黑黝黝马车里泡大半夜，她对你怎
样，你心里难道没有数？又何必来问
？”
陆小凤板着脸，不停地冷笑，但是也不知为什，心里仿佛有点甜丝丝，觉得很舒服。
就只这点甜甜蜜蜜、舒舒服服感觉，已足够男人心甘情愿地把脖子往绳圈里套。
所以等到陆小凤走出天福客栈时候，身上银票已多五十张，后面盯梢人，却已经少六个——五个进棺材，个进他怀抱。
这两件事虽然都不是他故意造成，可是他也没有想法子避免。
陆小凤道：“你表姐是谁？”
丁香姨道：“表姐就是蓝胡子老婆、方玉飞妹妹！”
陆小凤失声道：“方玉香？”
丁香姨笑道：“她还有个名字，叫香香！”
陆小凤又怔住。
陆小凤道：“用这种法子赚钱男人，就叫作吃软饭？”
丁香姨笑道：“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点就透！”
陆小凤脸居然红，脸上表情，又好像嘴里被人强迫塞进个臭鸭蛋。
丁香姨看着他，吃吃地笑道：“虽然长得不好看，可是也从来没有倒贴过小白脸！”
陆小凤现在绝不是小白脸，是大红脸。
出叠银票，每张都是壹千两，至少有四五十张。
陆小凤道：“这是给？”
丁香姨道：“全都给你！”
陆小凤怔住，脸上表情，就好像个人在打呵欠时候，半空中突然落下个肉包子掉在他嘴里。
他这生中，也不知遇见过多少凶险诡秘事，却从来也没有现在这样吃惊。
就像们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样，对自己有利事，他总是不太愿意想法子去避免。
03
——你有没有同时被九个人跟踪过？
——假如你有过，等到你发现九个已变成三个时，你就会知道那种感觉是多轻松。
只可惜这种轻松感觉，陆小凤并没有能保持多久。
丁香姨道：“她知道你出手向大方，生怕你路上没钱花，又怕你晚上睡不着，所以……”
她咬着嘴唇，用眼角瞟着陆小凤道：“所以她就要来陪你！”
陆小凤忽然冷笑，道：“她不是要你来监视？”
丁香姨叹口气，道：“就知道你定误会她，她表面上看来，虽然冷冰冰，其实却是个很热心人，尤其对你……”
陆小凤道：“对怎样？”
丁香姨道：“何况，你虽然把看成婊子，却知道你绝不是这种人！”
陆小凤松口气，心里居然好像很感激。
丁香姨道：“这五万两银子，并不是给你！”
陆小凤忍不住问道：“是谁给？”
丁香姨道：“是表姐！”
丁香姨忽然又问道：“你知不知道‘吃软饭’是什意思？”
陆小凤摇摇头。
丁香姨道：“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种最古老赚钱法子？”
陆小凤点点头。
丁香姨道：“用这种法子赚钱女人，通常都叫作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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