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姨道:“现在他已经去世,跟李霞,倒直都保持着联系。”
李霞是她后母,方玉香却是她表姐,她表姐居然抢她后母丈夫,她丈夫却是她表姐介绍。
陆小凤忽然发现她们三个人之间关系,实在复杂得很,就算她已说出来,他还是弄不清楚。
丁香姨看出他想法,凄然道:“女人是弱者,有很多女人遭遇都很不幸,往往会被逼着做出些她们本
陆小凤摇摇头,他只有装作不知道。
丁香姨解释却令他觉得很意外:“也是为那罗刹牌。”
这理由并不好,所以也不像是说谎。
丁香姨道:“知道李霞带走罗刹牌,也知道她已回到老屋!”
陆小凤道:“老屋?”
因为他知道现在定是她最需要别人陪伴时候,在他寂寞时,她岂非也同样陪伴过他?
陆小凤绝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人,别人纵然有对不起他地方,他很快就会忘记。
他向只记得别人好处。
丁香姨当然也明白他意思,眼睛里除悲伤外,又多种说不出感激。
“现在你定已知道事。”她说话声音很低,仿佛生怕被人听见,“那三十万两金子,当然没法子带在身上,为要逼把金子交出来,他就把折磨成这样子。”
小凤握紧双拳。
每个男人都有权追回自己私奔妻子,他对飞天玉虎本没有怀恨过,知道丁香姨被人抓回去,他心里最多也只不过有点酸酸惆怅而已。
但是现在情况却不同。
谁也没有权力这伤害别人,他痛恨,bao力,就正如农家痛恨蝗虫样。
等他再张开眼时,才发现丁香姨也在看着他,看很久。
丁香姨道:“老屋就是拉哈苏,‘拉哈苏’是当地土语,意思就是老屋。”
陆小凤道:“你认得李霞?”
丁香姨点点头,脸上忽然露出种很奇怪表情,迟疑很久才轻轻叹道:“她本来就是后母。”
这回答令陆小凤觉得更意外,她又解释道:“李霞还没有嫁给蓝胡子时候,本来就是跟着父亲!”
陆小凤道:“你父亲?……”
——现在你当然已把金子还给他,可是你为什定要等他这样折磨过你之后,才肯交出来?那本是他,你本就应该还给他。
陆小凤闭着嘴,并没有说出这些话,他实在不忍再刺伤她。
风在窗外吹,落叶片片打在窗户上,就像是只疲倦手,拨弄着枯涩琴弦,虽然有声音,却比无声更沉闷。
现在应该说什?安慰已是多余,因为无论什样安慰,都已安慰不她。
沉闷很久,她忽又问道:“你知不知道为什要偷那三十万两金子?”
她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悲伤,忽然轻轻说出两个字:“快走!”
本是她要他来,为什又见面就要他走?是不愿让他看见自己这种狼狈样子?还是生怕飞天玉虎会突然出现?
也许那短笺本就是飞天玉虎逼着她写,也许这本就是个陷阱。
陆小凤轻轻地放下棉被,搬张椅子过来,坐在她床头,虽然连个字都没有说,却已无异给她个简单而明确答复:“不走。”
无论她是为什要他走,他都已决心要留下来,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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