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北道：“你
交游和见识都很广，你应该猜得出他是谁？”
陆小凤沉吟着，道：“若不是他身材瘦小，
定会认为他是司空摘星！”
李燕北道：“他不是？”
陆小凤道：“绝不是！”
李燕北道：“所以你也想不出他是谁？”
李燕北又笑
笑，笑得更勉强：“现在他若已到京城，就应该知道！”
陆小凤道：“你既然不知道，就表示他现在还没有到京城？”
李燕北道：“可以这
说！”
陆小凤道：“他现在既然还没有到京城，是不是就表示他对自己也已没有把握？”
李燕北反问道：“你看呢？”
李燕北慢慢地拿起桌上解药，忽然笑笑，道：“不管怎样，杜桐轩总算救次！”他笑得实在很勉强，拿着解药手，也仿佛在轻轻发抖。
陆小凤道：“不管怎样，你现在总算还活着，而且还没有输！”
李燕北点点头道：“至少现在还没有。”
陆小凤凝视着他：“可是现在你已不像以前那有信心！”
李燕北没有否认，也不能否认，沉默很久，忍不住长长叹口气道：“那剑实在是天下无双剑法。”
情，问句奇怪话：“西门吹雪呢？”
陆小凤道：“不是西门吹雪。”奇怪问话，也只有用奇怪话回答。
叶孤城笑，凝视着陆小凤，缓缓道：“幸好你不是。”微笑着转过身，走下去。
然后这酒楼就忽然变得像是锅刚煮沸滚水，起阵骚动。有人大声争议，有人抢着奔下楼，抢着将这消息传出去。叶孤城既没有死，也没有伤。每个人都已看到他剑法！天下无双剑法！李燕北也看见，看得很清楚，所以现在他眼前似已变得空无物。
杜桐轩看着他，忽然笑道：“你现在总该知道，为什会改变主意吧？”
陆小凤道：“可是总觉得这其中定有点不对！”
李燕北道：“什不对？”
陆小凤道：“无论他是什人，以他身手，都不该
陆小凤道：“看不出，还没有发生事，从不愿去胡思乱想！”
李燕北又沉默很久，忽然问道：“你认不认得跟着杜桐轩来那个人？”
陆小凤摇摇头。
李燕北道：“但你想必也该看得出，他轻功很不错！”
陆小凤道：“岂止很不错，当今天下，轻功比他高人，绝不会超出十个！”
陆小凤道：“天下无双剑法，并不定是必胜剑法！”
李燕北道：“哦？”
陆小凤道：“世上还没有必胜剑法！”
李燕北道：“知道西门吹雪至今也没有败过，他本来至少应该有五成把握，可是现在……”
陆小凤道：“现在怎样？”
李燕北没有回答，也不必回答。
杜桐轩道：“向只杀人，不救人，这次却破例，因为不想你死！”他微笑着站起来，慢慢地接着道，“因为死人不能付账，赌账。”
06
赌账。只有死人，才可以不付这笔赌账。只要李燕北还活着，就非付不可，言而无信人，是没法子在这地方混！
现在那战虽然还未开始，但每个人都认为李燕北已输定！输就非付不可。若是付这笔赌账，就算还活着，也已跟死人差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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