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道人动容道：“你认为那条毒蛇是别人故意放在这里，来暗算他
？”
陆小凤点点头，脸上又现出愤怒之色：“这条蛇显然已久经训练，只有在听见吹竹声时，才会发动攻击。”
窑洞里当然很暗。那条蛇又实在太小，孙老爷从阳光下走进来时，当然不会看见。
木道人也想起
刚才那阵吹竹声：“吹竹人，就是暗算孙老爷人？”
陆小凤道：“嗯。”
“他虽然拿别人银子，却也为别人解决过不少难题，他见识和聪明，本不止值那
点银子。”陆小凤脸上带着怒意，孙老爷是他朋友，他不喜欢别人侮辱他朋友。
古松居士显然已看出他怒意，立刻叹息道：“
只不过在奇怪，以他聪明才智，自己本可出人头地，为什要假借别人名义？”
陆小凤神色又变得很悲伤：“因为他是个好人，对于名和利，他都看得很轻！”
——也因为他胆子太小、太怕事，所以总是在逃避。后面话，陆小凤没有说出来，他向喜欢孙老爷这个人。
“不管怎样，他这样做，并没有伤害到别人，唯伤害只是他自己。”
木道人怔住。他并不是真不懂，但时间却实在想不通。
陆小凤道：“大通就是孙老爷，大智也是他。”
木道人道：“他们三个人，本就是个人？”
陆小凤点点头。
木道人道：“可是他们声音……”
还快，蹿出去方向，也正是刚才那阵吹竹声响起来地方。
陆小凤脸色突然变，大声呼唤：“孙老爷，龟孙子大老爷！”
还是没有响应，窑洞里连点声音都没有。陆小凤突然跳起来，用力脚踢下去，本已颓败砖窑，立刻被他踢破个大洞。
月色从破洞中照进去，恰巧照在孙老爷脸上。他脸已完全扭曲，死鱼般凸出来眼睛里，充满惊惧之色，舌头长长伸出，已变成死灰色，像是突然被人扼断咽喉。
他咽喉并没有断，喉头上却有两点血痕，血也是黑。
木道人道：“他为什要害死孙老爷？”
陆
木道人也不禁长长叹息道：“这样个人，本不该死得太早。”
古松居士叹道：“他早该知道这种地方本就是毒蛇出没之处。”
陆小凤道：“但那条毒蛇却绝不是自己来！”
“为什？”
“因为只有受过训练毒蛇，才会咬人咽喉。”
陆小凤道：“有很多人都能改变自己声音，有些人甚至还能同时做出十七八个人和大群猫狗在屋子里打架声音来。”
木道人没有再问下去，江湖中奇人怪事本就有很多，他见过也不少。
古松居士却皱起眉，说道：“这孙老爷故意制造出大通和大智这样两个人来，为就是要骗人银子？”
陆小凤冷冷道：“他并没有骗人。”
“他没有？”
木道人失声道：“是刚才那条蛇？”
陆小凤点点头。无论谁都看得出，孙老爷定是被刚才那条毒蛇咬死。无论谁只要被那种蛇咬上口，都必死无疑。
这并不奇怪，奇怪是，窑洞里竟赫然只有孙老爷个人。
木道人再次失声问道：“大通和大智呢？”
陆小凤沉默着，过很久，才缓缓道：“根本没有大通和大智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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