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通道：“正是。”
陆小凤道：“你送这东西给
，为
就是报恩？”
胜通道：“不错。”
陆小凤看着布带上脓血，实在觉得有点哭笑不得。这和尚打
他三镖，又送这
样
条臭布带给他，还说是来报恩。这样报恩法子，倒也少见得很。
——幸好他还是
陆小凤叹口气，道：“霍天青并不是……”
胜通仿佛根本不愿听他解释，抢着道：“无论如何，若非陆大侠仗义出头，霍天青今日想必还在珠光宝气阁耀武扬威，又怎会落到那样下场！”
他这样说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陆小凤只有苦笑：“就算你欠债，刚才你也已还。”
胜通道：“叩头只不过表示尊敬，又怎能算是报恩？”
陆小凤道：“不算？”
和尚道：“在下胜通。”
这名字陆小凤也不熟，飞镖胜家并不是江湖中显赫名门大族。
胜通已接着道：“在下是来还债！”
陆小凤更意外，道：“还债？”
胜通道：“胜家满门上下，都欠陆大侠笔重债！”
。
奇怪事，真是愈来愈多，所有怪事好像全被陆小凤个人遇上。
他不想再追下去，却又偏偏不能不追，追出两条街，和尚突然在条暗巷中停下，冷笑道：“陆小凤，你敢不敢过来？”
陆小凤当然敢，世上他不敢做事还很少，他虽然明知自己走入暗巷，这和尚就随时都可以出手，暗巷中很可能还有他看不见陷阱和埋伏，这和尚也很可能还有他不知道绝技杀手。
但他还是走进去。谁知他走进去，这和尚竟忽然向他跪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头。
胜通道：“绝不能算！”
陆小凤道：“要怎样才能算？”
胜通忽然从怀里拿出个包扎很仔细布包，双手奉上：“这就是在下特地要送来给陆大侠！”
陆小凤只有接过来，他忽然发觉被人强迫接受“报恩”，那滋味也并不比被人强迫接受“报仇”好多少。以前他从来也没有想到这点，更令他想不到是，这油布包里包着，竟是条上面染着斑斑血迹、还带着黄脓白布带，打开包袱，就有股无法形容恶臭散发出来。
陆小凤连笑都笑不出：“你特地来送给，就是这条布带？”
陆小凤道：“你定弄错，从不欠人，也没人欠！”
胜通道：“在下没有错。”他说得很坚决，神情也很严肃，“六年前，本门上下，全都败在霍天青手里，满门都被逐出关中，从此父母离散，兄弟飘零，在下也被迫入空门，虽然有雪耻之心，怎奈霍天青武功高强，在下也自知复仇无望！”
陆小凤道：“你以为杀霍天青，替你们出气，所以要来报恩？”
胜通道：“正是。”
陆小凤只有苦笑，霍天青并不是死在他手上，独孤鹤和萧少英也不是，但别人却偏偏都将这笔账算在他身上，有仇来复仇，有恩来报恩。江湖中恩怨是非，难道竟是真如此难以分清？
陆小凤又怔住。
和尚却在看着他微笑，道：“你不认得？”
陆小凤摇摇头，他从来也没见过这和尚。
和尚道：“这三棱透骨镖你也不认得？”
陆小凤眼睛亮：“你是关中‘飞镖’胜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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