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道：
“没有用”这三个字，无论什
样
男人都会认为是奇耻大辱，所以有些男人宁可付
钱去睡在女人屋里地上，也不愿别人发现他“没有用”。
老实和尚也是个男人，这点虚荣心连和尚也
样会有。
欧阳情看着王总管蜡像，冷笑着道：“那天晚上，这老头子连碰都不敢碰
，生怕发现他是个太监，他定想不到，就因为已看出他不是个真正男人，所以才会留下他。”她脸上忽然露出种很奇怪表情，忽然问道，“你知不知道为什直到现在还没有男人碰过？”
陆小凤摇摇头。
欧阳情道：“因为讨厌男人。”
他们发现欧阳情和孙老爷也到京城，生怕被认出来，所以才要杀他们灭口，公孙大娘死，定也跟这件事有关系。那两个海南剑客，显然就是死在天蚕坛那两个。
陆小凤长长吐出口气，这条线总算已找出来，现在他只要能将这条线和别线连在起，就可以把这秘密揭穿。刚才他是不是已找到这条线？个多时辰就可以做很多事。
欧阳情忽然又道：“只要有太监到们那里去，总是会把他们带回屋里！”
陆小凤道：“为什？”
欧阳情道：“因为他们根本不是男人。”她冷冷地接着道，“愈是没有用男人，愈喜欢表现得有男人气概，就算要他们睡在地上，他们也不敢说出来，反而会加倍付钱，因为他们生怕别人知道他们弱点。”
人去！”
陆小凤立刻又问道：“还有什人？”
欧阳情道：“去时候，他只有个人，可是后来又有两个海南派剑客去找他，好像是早就约好。”
陆小凤道：“你怎知道是海南派剑客？”
欧阳情道：“看得出他们剑。”
陆小凤忍不住问道：“你也讨厌？”
欧阳情冷冷地看他眼，虽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陆小凤笑。他忽然发现件事——欧阳情并没有爱上他，连点这种意思都没有。
若不是十三姨再三那样说，陆小凤自己也绝不会这样想。只不过那些话全都是十三姨说，她故意要陆小凤认为欧阳情已爱上他，也许只不过是要陆小凤吃下那碟酥油泡螺。欧阳情自己非但没有说过个字，连点意思都没有表现过。
发现这件事，陆小凤心里虽然也有点酸溜溜，觉得不是滋味，却又不禁松口气，就好像又卸下副担子，他态度立刻变得自然，见钟情这种事，他本来就不很相信。
欧阳情却忍不住问道：“你在笑什？”
陆小凤忍不住问道：“那天晚上，老实和尚在你房里，也是睡在地上？”
欧阳情点点头。
陆小凤道：“难道他也是个太监？”
欧阳情道：“虽然不是太监，也不是男人。”
陆小凤又吐出口气，现在他也明白老实和尚为什要说谎。
海南剑派门下，用剑不但特别狭长，而且形式也很特别。
欧阳情道：“也看出这老头子是个太监，随便他怎改扮都看得出。”
陆小凤道：“那天孙老爷也在？”
欧阳情道：“嗯。”
陆小凤眼睛亮。王总管约那两个海南剑派人在妓院中相见，想必是为要商量件很机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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