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道:“你为要逃避这件仇恨,所以才到这里来,藏身在市井中,因为你知道你仇人永远也想不到你已变成蛇王。”
蛇王想否认,却没有开口。
陆小凤道:“只可惜这件仇恨却是你自己永远也忘不,所以只要你有机会,
陆小凤道:“知道你本来并不是蛇王,像你这种人,若不是为要逃避件极痛苦事,是绝不会来做蛇王。”
蛇王冷冷道:“做蛇王也并不是什丢人事,你难道看不出活得比世上大多数人都舒服?”
陆小凤道:“但你却绝不是这种人,若不是为逃避,本不该隐身在市井中!”
蛇王道:“本该是哪种人?”
陆小凤道:“不知道,只知道你是朋友,只知道朋友之间应该说实话!”
他醒来时候,天已亮,阳光已照在碧萝纱窗上。蛇王正坐在窗下,用块雪白绒布,轻轻擦拭着柄剑。柄非常细、非常窄剑,是用上好缅铁百炼而成,平时可以当作腰带般围在身上。这正是蛇王成名利器“灵蛇剑”。
陆小凤已坐起来,皱着眉问道:“你在干什?”
蛇王道:“在擦剑。”
陆小凤道:“可是你至少已有十年没有用过这柄剑。”
蛇王道:“只不过是在擦剑,并没有准备用它。”
城里,定能找得到!”这并不完全是安慰话,他确有这种力量。可是,等他找到她时,她尸体说不定也已冰冷。
陆小凤忽然问:“你有没有听说过个会绣花大胡子?”
蛇王点点头,道:“虽然直没有问,但也已猜到你定是为这件事来!”
陆小凤道:“你那两位兄弟,就是死在这个人手里,所以……”
蛇王道:“所以你怕薛姑娘也已落在他手里!”
蛇王脸色更苍白,忽然长长叹息,道:“你本不该醒得这早!”
陆小凤道:“可是现在已醒!”
蛇王道:“你认为正逃避什?”
陆小凤道:“仇恨!世上很少有别事能像仇恨这样令人痛苦!”
蛇王神色确很痛苦。
他直没有看陆小凤,好像生怕陆小凤会从他眼睛里看出什秘密来。他脸色在阳光下看来,还是苍白得可怕。只有真正失眠过人,才知道失眠是件多痛苦、多可怕事。那已不是病,而是种比任何病都可怕刑罚和折磨,他已被折磨十年。
陆小凤看着他,过很久,才缓缓道:“也从来都没有问过你往事!”
蛇王道:“你没有。”
陆小凤道:“不问,也许只不过因为已知道!”
蛇王脸色立刻变变:“你知道什?”
陆小凤又端起酒杯。
这次蛇王却按住他手:“你实在需要清醒清醒,最好能想法子睡下!”
陆小凤苦笑,道:“你若是,你现在能睡得着?”
蛇王也在苦笑:“已有十年天天晚上都睡不着,这也是种病,久病成良医,所以已有专治这种病药。”种白色粉末,装在碧玉瓶中。
蛇王倒出点,倒在酒里:“瞪着眼坐在这里就算坐十年,也救不出薛姑娘,但你若能睡下,若能清醒些,就说不定能想出救她法子。”陆小凤迟疑着,终于将这杯酒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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