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后,夕阳已薄。小楼上灯火辉煌,却听不见人声,连个应门童子都没有。阿土也没有敲门,就登楼而上。楼上间雅室中,不见人影,却摆着桌很精致酒菜。
“看来他口福真不错,果然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好东西吃。”
虽然没有人,桌上却又摆着八副杯筷,阿土坐下来,拿起筷子,夹块醉鸡,自己又摇摇头,放下来,从后面麻袋里,取出那黄布包袱,放在桌上,喃喃道:“想不到这次又是到得最早。”
他显然是在等人,等是什人?其中
到山腰间,阿土忽然停下来,从后面麻袋里,拿出个黄布包袱,看看,又放回去,喃喃地笑着道:“幸好东西还没有被那些偷羊贼摸去,否则脑袋只怕就得搬家!”
这黄布包袱里究竟是什东西?为什如此重要?陆小凤当然看不见,也猜不出。
不管怎样,东西总算还在阿土手里,而且,这东西既然如此重要,他说不定会当面交给公孙大娘。陆小凤受这些罪,看来总算还不冤。
最冤是,阿土竟又从原路下山。他当然不会是特地上山去吃顿羊肉。难道他已发觉后面有人跟踪,故意要让跟踪他人受点罪?也不会。他并没有很紧张样子,假如已发现有人跟踪,也绝不会再从原路下来。
陆小凤更相信自己绝不会被人发现,就算他再饿两天,行动时也绝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来。
肥羊,他当然也不能让阿土看见他。所以只有躲在块山石后,饿得连胃都已发疼。
他甚至已开始有点后悔,昨天晚上本该将那半只烧鹅捡起来吃。
阿土居然下子就跟这些乞丐混熟,大家有说有笑,又吃又喝,快活得像神仙样。陆小凤却简直好像在十八层地狱里,他平生也没有受过这种罪。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解饥饿是件多可怕事。
若能趁这机会,闭上眼歇歇也好。但这些乞丐里,说不定也有公孙大娘手下,他们说不定就是等在这里,接应阿土。
近来已有很多人都认为,他轻功已可列入天下前五人之内。
“个人若是负有秘密重要任务,无论后面有没有人跟踪,行动时都会故意弄些玄虚。”定是这原因,陆小凤对自己这解释,也觉得很满意。
下山后,阿土行动果然就正常得多,又走半个时辰左右,他就进城,在城里也兜两个圈子,走进个菜馆,又从后门走出,忽然转入条巷子,巷子里只有个门,是家大户花园角门。
他居然好像回到自己家里样,不敲门就扬长而入,而且对园子里路径也很熟,三转两转,穿过片花林,走过条小桥,来到面临荷塘座小楼。楼上亮着灯光。陆小凤才发现,现在竟已又是黄昏后。
04
所以陆小凤根本连片刻都不能放松,非得紧紧地盯住他们不可。若是阿土偷偷地将黄布包袱交给别人,再由那个人送去给公孙大娘,他这些罪,就完全是白受。
好容易等到这些人吃喝完,阿土向他们唱个肥喏,居然又扬长下山。
他到这山上究竟是干什?
陆小凤实在弄不懂:“难道他真已将那布包袱偷偷交给别人?为什没有看见?”
既然没有看见,就只有再盯着阿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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