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大娘却拦住他:“你现在就要走?真要走?”
陆小凤道:“天下本无不散筵席,此刻又何必不散?该走总是要走,此刻又何必不走?”
公孙大娘道:“你要到哪里去?”
陆小凤道:“既然已要走,你又何必再问?”
公孙大娘凝视着他,悠悠地道:“既然已问,你又何必不说?”
她知道自己已无路可走。银刀落在桌上,她拿起来,突然反手刀,割向自己咽喉。
可是她刀又被击落。是被陆小凤击落。
陆小凤似已醉,却又未醉,挥手击落她刀,喃喃道:“如此良辰,如此欢会,你为什还要杀人?”
二娘咬着嘴唇,道:“……没有要杀人,要杀是自己。”
陆小凤笑,痴痴地笑着道:“你自己难道不是人?”
人,就绝不会再和金九龄勾搭,所以她也没有嫌疑!”
青衣女尼垂下头,目中忽然流下泪来。
二娘和三娘却还是神色不变,静静地坐在那里。
公孙大娘目光,突然刀锋般盯在三娘脸上,道:“你本来没有嫌疑,但你却不该在老七被制住时,还要向陆小凤出手,逼着陆小凤只有跟们决死战,你更不该在陆小凤去追金九龄时,施展杀着!”她突然沉下脸,厉声道,“二娘!你现在既已知道*细是谁,你还不出手?”
二娘还是坐着没有动,可是银刀已在手,突然反手刀,刺向三娘腰。这是致命刀。三娘却完全没有闪避,似已甘心情愿地要挨这刀!
陆小凤笑,大笑。
公孙大娘道:“其实既不必问,你也不必说,因为你去处,也正是去处!”
陆小凤忽然睁大眼睛,道:“你知道去处?”
公孙
二娘怔住。
陆小凤喃喃道:“既已错,又何必再错?心已死,人又何必再死?旧恨已够多,又何必再添新愁?血已流得够多,又何必再流?”
二娘怔半晌,忽然伏在桌上,失声痛哭。
公孙大娘看着陆小凤,忽然笑笑,道:“好,依你,再依你这次,可是……”
陆小凤却打断她话,道:“话已说得够多,又何必再说?人既已醉,又何必再留?”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出去!
但就在这时,公孙大娘手里筷子已飞出,根筷子击落二娘刀,根筷子打中她穴道。二娘全身突然僵硬,就像突然变成个石人。
公孙大娘看着她,缓缓道:“其实早已知道是你,你为要供给金九龄挥霍,已亏空很多,你知道迟早总会发现,所以你定要杀,杀死之后,也只有你才能接替!”
二娘石像般僵硬脸上,已沁出粒粒发亮汗珠。
公孙大娘道:“但们毕竟还是姐妹,只要你还有点悔过心,只要你肯承认自己过错,已准备忘记你以前事!”她长长叹口气,接着道,“但你却不该向老三下那种毒手,可见你非但没有丝毫悔悟,还准备要老三来顶你罪,替你死,你……”她没有再说下去,却又挥手拍开二娘穴道,黯然道,“你去吧,让你走,只希望你走以后,自己能给个断!”
二娘没有走,她看看公孙大娘,目中充满种绝望恐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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