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燕道：“陆小凤？……这名字
好像也听说过，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
样
人。”
花满楼笑得更愉快：“他也是个
花满楼微笑道：“家是个很大家族，家里有很多人，每个人都很健康，很快乐。”
上官飞燕道：“那你为什要
个人住在这里？”
花满楼道：“因为想试试看，能不能个人真正独立。因为不愿别人处处让着，帮助，不愿别人把当作个瞎子。”
上官飞燕道：“你……你在这里真能个人过得很好？”
花满楼道：“在这地方已住
八个月，从来也没有像这样愉快过。”
他脸上带着种幸福而满足光辉，慢慢地接着道：“你有没有听见过雪花飘落在屋顶上声音？你能不能感觉到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生命力？你知不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着种从远山上传来木叶清香？”
上官飞燕静静地听着他说话，就像是在倾听着首轻柔美妙歌曲。
花满楼道：“只要你肯去领略，就会发现人生本是多可爱，每个季节里都有很多足以让你忘记所有烦恼赏心乐事。”
上官飞燕闭上眼睛，忽然觉得风更轻柔，花也更香。
花满楼道：“你能不能活得愉快，问题并不在于你是不是个瞎子，而在于是不是真喜欢你自己生命？是不是真想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这小楼上，非但完全不需别人帮助，而且随时都在准备帮助别人。
上官飞燕实在不能相信这人竟会是个瞎子，她忍不住再问句：“你真是个瞎子？”
花满楼点点头，道：“七岁时候就瞎。”
上官飞燕道：“可是你看来点也不像。”
花满楼又笑，道：“要什样人才像瞎子？”
上官飞燕轻轻叹息声，道：“但是除冬天雪、春天花之外，你还有什呢？”
花满楼道：“有很充足睡眠，有很好胃口，有这间很好屋子，还有张声音很好古琴，这些本已足够，何况还有个很好朋友。”
上官飞燕道：“你朋友是谁？”
花满楼脸上又发出光，道：“他姓陆，叫陆小凤。”
他微笑着，又道：“你千万不要以为他是女人，他名字虽然叫小凤，但却是条不折不扣男子汉。”
上官飞燕抬起头，在朦胧暮色中，凝视着他平静而愉快脸。
现在她眼睛里表情已不再是惊异和怜悯，而是尊敬与感激。
她感激这个人，并不是为他救她，而是因为他已使得她看清生命真正意义。
她尊敬这个人，也不是因为他武功，而是因为他这种伟大看法与胸襟。
但她还是忍不住要问：“你家里已没有别人？”
上官飞燕说不出来。她看见过很多瞎子，总认为瞎子定是个垂头丧气、愁眉苦脸人，因为这多彩多姿世界，对他们说来，已只剩下片黑暗。
她虽然没有说出心里话，但花满楼却显然已明白她意思。
他微笑着又道：“知道你定认为瞎子绝不会过得像这开心。”
上官飞燕只有承认。
花满楼道：“其实做瞎子也没有什不好，虽然已看不见，却还是听得到，感觉得到，有时甚至比别人还能享受更多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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