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面判官怔住。勾魂手脸色也已发青。
就在这时候,他们又听见阵敲门声。
这次敲门人是在外面,但忽然间就已走进来,没有开门就走进来。
这扇用厚木板做成门,在他面
他居然没有发觉这个人是怎进来。勾魂手已后退两步,失声道:“柳余恨?”
这人喉咙里发出连串刀刻铁锈般轻涩笑声,道:“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认得,难得,难得!”
铁面判官也已悚然动容,道:“你就是那个‘玉面郎君’柳余恨?”
这样个人居然叫“玉面郎君”?
这人却点点头,黯然神伤,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往事如烟不堪提,现在‘玉面郎君’早已死,只可恨柳余恨还活着。”
不是外面有人在敲门,敲门人不知道什时候已进屋子。
他也并不是用手敲门,因为他没有手。
又是黄昏。
夕阳从窗外照进来,恰巧照在敲门这个人脸上,那根本已不能算是张脸。
这张脸左面已被人削去半,伤口现在已干瘪收缩,把他鼻子和眼睛都歪歪斜斜地扯过来——不是个鼻子,是半个,也不是双眼睛,是只。
,轻咳两声,道:“陆朋友当然也早已知道们是什人?”
他好像在提醒陆小凤,莫忘记“青衣楼”是任何人都惹不起。
铁面判官道:“们这次只不过是奉命而来,请陆朋友劳驾跟们回去趟,们非但管接管送,而且保证绝不动陆朋友根毫发。”
陆小凤终于懒洋洋地叹口气,道:“跟你们回去干什?你们老板娘又不肯陪睡觉!”
铁面判官脸沉下来,冷冷道:“们那里没有老板,这里有!”
铁面判官变色道:“你……你到这里来干什?”
他似乎对这人有种说不出畏惧,竟连说话声音都变。
柳余恨冷冷说道:“十年前柳余恨也就已想死,无奈偏偏直到现在还活着,此来但求死而已。”
铁面判官道:“为什要你死?”
柳余恨道:“因为你若不要死,就要你死……”
他右眼已只剩下个又黑又深洞,额角上被人用刀锋划个大“十”字,双手也被齐腕砍断,现在右腕上装着个寒光闪闪铁钩,左腕上装着却是个比人头还大铁球。
铁面判官和这个人比,简直就变成个英俊潇洒小白脸。
现在他就站在门里面,用右腕上铁钩轻轻敲门,冷冷道:“是人,不是野狗,到别人房里来时候,总是要敲门!”
他说话,被人削掉那半边脸,就不停地抽动,又好像是在哭,又好像是在笑。
看到这个人,连铁面判官都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寒噤。
陆小凤也沉下脸,道:“你们既然已知道这件事,就该赶快回去告诉你们楼上那姓卫,叫他最好不要来动朱停,否则就把火烧光你们百零八座青衣楼!”
铁面判官冷笑道:“们若杀朱停,岂非对你也有好处?”
陆小凤淡淡道:“你们难道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向不喜欢寡妇?”
铁面判官道:“只要你答应跟们去走趟,就保证绝不让老板娘做寡妇。”
他这句话刚说完,忽然听见阵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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