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公主道：“
听见很多人都说你是个混蛋，但就连他们自己都不能不承认，你是所有混蛋中最可爱
个。”
陆小凤叹
口气，他实在听不出这是赞赏，还是讥刺。但他眼睛总算已睁开。
丹凤公主道：“他们都说你外表看来虽然像是茅坑里石头，又臭又硬，其实你心却软得像豆腐。”
陆小凤苦笑，他只有苦笑。
丹凤公主忽又笑笑，道：“传说当然并不定可靠，但其中至少有点他们并没有说谎。”
丹凤公主道：“你怎
知道定是要你去拼命？”
陆小凤道：“因为并不笨。”
丹凤公主拈起朵鲜花，默默地凝视着，过很久，才轻轻叹口气，道：“你说不错，们这次来找你，确是为要求你去替们做件事，可是并不想诱惑你，也不必诱惑你。”
陆小凤道：“哦？”
丹凤公主道：“因为知道有种人为朋友是什事都肯做！”
丹凤公主忽然笑笑，柔声道：“刚才还以为你不会上车来。”
陆小凤道：“哦？”
丹凤公主道：“刚才好像听见你在说，你绝不会为任何朋友拼命！”
陆小凤淡淡道：“本来就不会为朋友拼命，但为朋友坐坐马车总没有什关系。”
丹凤公主又笑，她向你笑时候，就仿佛满园春花忽然在你面前开放。
“不是？”
小女孩道：“就因为你不是好人，所以不容易上别人当，但他却对每个人都很信任，要他上当，就容易得多！”
陆小凤看着她，又上上下下地看好几遍，突又问道：“你真已经有二十岁？”
小女孩道：“上个月才满二十。”
陆小凤笑笑，淡淡道：“二十岁人就已应该明白，像这种坏人，是绝不肯为朋友去拼命，随便为什样朋友都不行！”
陆小凤忍不住问道：“哪点？”
丹凤公主嫣然道：“直想不通他们为什要说你有四条眉毛，现在才总算明白。”
陆小凤忽然皱皱眉，他皱眉时候，胡子好像也皱起来。
丹凤公主道：“你是不是已经猜到这些话是谁告诉？”
陆小凤皱着眉道：“花满楼真
陆小凤道：“是哪种人？”
丹凤公主道：“就是你这种人。”
陆小凤笑笑，道：“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种人，你反而知道？”
丹凤公主道：“以前虽然没有见过你，但你传说却已听到过很多。”
陆小凤在听着，唯没有听见过这些传说人，也许就是他自己。
陆小凤眼睛刚睁开，立刻又闭起来。
丹凤公主柔声道：“你好像连看都不愿看，为什？”
陆小凤道：“因为这车厢很小，又是个禁不起诱惑人。”
丹凤公主道：“你怕诱惑你？”
陆小凤道：“也不愿为你去拼命！”
小女孩瞪着眼，看着他，道：“真？”
陆小凤道：“真。”
陆小凤已坐在马车上，马车已启行。
车厢里也堆满五色缤纷鲜花，丹凤公主坐在花丛里，就像朵最珍贵、最美丽黑色玫瑰花，她眸子也是漆黑，又黑又亮，她还在看着陆小凤。
陆小凤没有看她，他已闭起眼睛，好像准备在车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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