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铁珊竟也不由自主后退两步,突然大喝:“来人呀!”
除两个在旁等着斟酒垂髫小童和不时送
阎铁珊紧绷着脸,忽然道:“霍总管。”
霍天青居然还是声色不动,道:“在。”
阎铁珊冷冷道:“花公子和陆公子已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快去为他们准备车马,他们即刻就要动身。”
不等这句话说完,他已拂袖而起,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去。
可是他还没有走出门,门外忽然有个人挡住他去路,冷冷道:“他们还不想走,你也最好还是留在这里!”
陆小凤道:“大老板老家就是山西?”
阎铁珊笑道:“俺本就是个土生土长土人,这几十年来,只到泰山去过那次,去看他奶奶日出,但是俺看来看去,就只看见个大鸡蛋黄,什意思都没有。”
他口个“他奶奶”,也好像在尽量向别人证明,他是个大男人、大老粗。
陆小凤也笑,他微笑着举杯,忽然道:“却不知严总管又是哪里人?”
马行空立刻抢着道:“是霍总管,不是严总管。”
板你好!”
阎铁珊却连看都没有看他眼,把就拉住陆小凤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忽又大笑着,说道:“你还是老样子,跟上次俺在泰山观日峰上看见你时,完全没有变,可是你眉毛怎只剩下两条?”
他说话时时刻刻都不忘带点山西腔,好像唯恐别人认为他不是山西土生土长人。
陆小凤目光闪动,微笑着道:“俺喝酒没钱付账,所以连胡子都被酒店老板娘刮去当粉刷子。”
阎铁珊大笑道:“他奶奶,那骚娘儿们定喜欢你胡子擦她脸。”
人长身直立,白衣如雪,腰旁剑却是黑,漆黑、狭长、古老。
阎铁珊瞪起眼,厉声喝问:“什人敢如此无礼?”
“西门吹雪!”
02
西门吹雪,这名字本身就像是剑锋样,冷而锐利。
陆小凤淡淡道:“说也不是珠光宝气阁霍总管,是昔年金鹏王朝内库总管严立本。”
他瞬也不瞬地盯着阎铁珊,字字接着道:“这个人大老板想必是认得。”
阎铁珊张光滑柔嫩白脸,突然像弓弦般绷紧,笑容也变得古怪而僵硬。
平时他本来也是喜怒不形于色人,可是陆小凤话,却像是根鞭子,鞭子就抽裂他几十年老疮疤,他致命伤口又开始在流血。
陆小凤眼睛里已发出光,慢慢地接着道:“大老板若是认得这个人,不妨转告他,就说他有笔几十年旧账,现在已有人准备找他算。”
他又转过身,拍着花满楼肩,道:“你定就是花家七童,你几个哥哥都到俺这里来过,三童、五童酒量尤其好。”
花满楼微笑道:“七童也能喝几杯。”
阎铁珊抚掌道:“好,好极!快把俺藏在床底下那几坛老汾酒拿来,今天谁若不醉,谁就是他奶奶小舅子。”
山西汾酒当然是老,菜也精致,光是道活鲤三吃——干炸奇门、红烧马鞍桥,外加软斗代粉,就已足令人大快朵颐。
阎铁珊用双又白又嫩手,不停地夹菜给陆小凤,道:“这是俺们山西拿手名菜,虽然不是什好东西,在外地他奶奶真吃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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