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鹤厉声道:“你还不配!”
霍天青冷笑道:“不配?若论年纪,
独孤鹤道:“是。”
霍天青道:“所以连都不知道阎大老板和道长竟是这好朋友!”
独孤鹤沉着脸,冷冷道:“你不知道事还有很多!”
霍天青淡淡道:“道长是武林前辈,知道事当然比多。”
独孤鹤道:“哼!”
棺木是紫楠木,很坚固、很贵重。可是人既已死,无论躺在什棺材里,岂非都已全无分别?
烛光在风中摇晃,灵堂里充满种说不出阴森凄凉之意。
独孤鹤静静地站在阎铁珊灵位前,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动过。他是个很严肃人,腰干依旧挺直,钢针般须发也还是漆黑,只不过脸上皱纹已很多,很深,你只有在看见他脸时,才会觉得他已是个老人。现在他严肃沉毅脸上,也带着种凄凉而悲伤表情,这是不是也正因他已是个老人,已能解死亡是件多悲哀可怕事?
这时他身后忽然传来阵很轻脚步声,他并没有回头,可是他手却已握住剑柄。
他剑比平常剑要粗大些,剑身也特别长,特别宽,黄铜剑锷,擦得很亮,但鞘却已很陈旧,上面嵌着个小小八卦,正是峨嵋掌门人佩剑标志。
英使出三七二十招,就以为已能击破独孤鹤‘刀剑双杀’,却未想到苏少英并不是独孤鹤。”
花满楼道:“独孤鹤究竟是个什样人?”
陆小凤沉吟着,缓缓道:“有种人虽然不愿跟他交朋友,却更不愿跟他结下冤仇。”
花满楼道:“独孤鹤就是这种人?”
陆小凤点点头,叹息着道:“无论谁若知道有他这样个敌人,晚上都睡不着觉,所以们不如现在就走。”
霍天青扭过头,目光刀锋般盯着他脸,缓缓道:“那道长想必已知道他是为什死!”
独孤鹤脸色似已有些变,忽然转身,大步走出去。
霍天青却已经叱道:“站住!”
独孤鹤脚刚跺下,地上方砖立刻碎裂,手掌上青筋根根凸起,只见他身上道袍无风自动,过很久,才慢慢地转回身,眼睛里精光,bao射,瞪着霍天青,字字道:“你叫站住?”
霍天青也已沉下脸,冷冷道:“不错,叫你站住!”
个人慢慢地从后面走过来,站在他身旁,他虽然没有转头去看,已知道这人是霍天青。霍天青神情也很悲伤,很沉重,黑色紧身衣外,还穿着件黄麻孝服,显示出他和死者关系不比寻常。
独孤鹤以前并没有见过这强傲年轻人,以前他根本没有到这里来过。
霍天青站在他身旁,已沉默很久,忽然道:“道长还没有睡?”
独孤鹤没有回答,因为这本是句不必要回答话,他既然站在这里,当然还没有睡。
霍天青却又问道:“道长以前是不是从未到这里来过?”
花满楼忽然笑笑,道:“想他现在也定没有睡着。”
陆小凤道:“为什?”
花满楼道:“无论谁知道有你这样个敌人,晚上也样睡不着。”
05
独孤鹤没有睡着。夜已很深,四月春风中竟仿佛带着晚秋寒意,吹起灵堂里白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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