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道：“很好，好极
。”
独孤
鹤手握着剑柄，只觉得自己
手比剑柄还冷，不但手冷，他心也是冷。显赫声名、崇高地位，现在他就算肯牺牲切，也挽不回他刚才所失去力量。他看着西门吹雪时，心里却在想着霍天青，他忽然觉得很后悔。这是他生平第次真正后悔，可能也正是最后次。
他忽然想见陆小凤，可是他也知道陆小凤现在是绝不会来。
他只有拔剑！现在他已完全没有选择余地！
突然间，黑暗中又有剑气冲霄。风更冷，西门吹雪自己血流出来时，也同样会被吹干……
独孤鹤瞳孔已收缩。西门吹雪冷冷道：“所以你若是平独鹤，
就要杀你！”
独孤鹤突然狂笑，道：“平独鹤不可杀，可杀是独孤鹤。”
西门吹雪道：“哦？”
独孤鹤道：“你若杀独孤鹤，必将天下扬名！”
西门吹雪冷笑道：“很好。”
方砖，块块碎裂，右脚突然踢起，右手已握住剑柄。但就在这瞬间，霍天青掌上力量突然消失，竟借着他掌力，轻飘飘地飞出去。独孤鹤骤然失去重心，似将跌倒，突见剑光闪，接着“叮”响，火星四溅，他手里柄长剑已钉入地下。
再看霍天青人竟已不见。
风吹白幔，灵桌上烛光闪动，突然熄灭。独孤鹤扶着剑柄，面对着片黑暗，忽然觉得很疲倦，他毕竟已是个老人。拔起剑，剑入鞘，他慢慢地走出去，黑暗中竟似有双发亮眼睛在冷冷地看着他。他抬起头，就看见个人动也不动地站在院子里白杨树下，身白衣如雪。
独孤鹤手又握上剑柄，厉声道：“什
人？”
这人不回答，却反问道：“平独鹤？”
独孤鹤道：“很好？”
西门吹雪道：“无论你是独鹤也好，是鹤也好，都要杀你。”
独孤鹤也冷笑，道：“很好！”
西门吹雪道：“很好？”
独孤鹤道：“无论你要杀是独鹤也好，是鹤也好，都已不妨拔剑。”
独孤鹤脸突然抽紧。白衣人已慢慢地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月光下，雪白衣衫上，尘不染，脸上完全没有表情，背后斜背着形式奇古乌鞘长剑。
独孤鹤动容道：“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道：“是。”
独孤鹤厉声道：“你杀苏少英？”
西门吹雪道：“杀他，但他却不该死，该死是平独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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