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定要凭真功夫跟动手,也只好奉陪。”胡铁花笑道,“如果输,随便你们要怎办就怎办,绝对没有第二句话说。”
无论谁
小镇本来就临江不远,车马停下时,已经到江岸边。
春草初生,野渡无人,江面上烟波荡漾,风帆点点,远处仿佛还有村姑在唱着山歌。
江南三月,春意已经很浓。
胡铁花迎着春风伸个大懒腰,喃喃地说:“不知道从哪里才能弄点酒来喝喝,就算酒里有迷药,也照样会喝下去。”
四个小姑娘铁青着脸,瞪着他。
锭足够让他付账银子已经从桌子下面塞到他手里。
长街上已经有辆马车驰过来,停在这家茶馆大门外。
胡铁花只有乖乖地跟她走。
另外三位小姑娘已经在车厢里等着,胡铁花反而豁出去,大马金刀往她们中间坐,顺手就把刚才那个小姑娘腰把搂住。
“想不到你原来是老婆。”胡铁花笑嘻嘻地说:“亲爱好老婆,你究竟想把带到哪里去?”
皮。
胡铁花当然明白这些人心里在想什,因为上次他也是这样上当。直等到她用刀尖逼住他咽喉时候,他才知道这个又柔弱又文静小姑娘其实比谁都狠毒。
小姑娘已经在他旁边坐下来,痴痴地看着他,眼里充满幽怨和哀求,用别人听不到声音对他说:“替你付账,你跟走。”
她说话和她表情完全是两回事,胡铁花忍不住笑。
“不跟你走,你也样要替付账。”他声音也很低,他脚已经在桌子下面踩住她脚:“这次好像轮到你要听话。”
“上次们是用迷药把你逮到,你落在们手里,心里定不服气。”
“在你那个狗窝里,那个又*又鬼楚留香趁们不注意,占们点便宜,你心里定认为们全是好欺负人。”
“所以这次们就要凭真功夫跟你动手,要你输得口服心服。”
“们只问你,这次你若败在们手里,你准备怎办?”
四个小姑娘都能说会道,胡铁花却听得连嘴巴都快要气歪。
四个小姑娘都沉下脸,冷冷地看着他。
胡铁花也不在乎。
他气力已恢复,就凭他个人,已经足够对付这四个黄毛丫头。
何况楚留香定不会走远,如果说他现在就坐在这辆马车车顶上,胡铁花也不会觉得奇怪,更不会不相信。他对楚留香向有信心。
“其实不管你要把带到哪里都没关系。”胡铁花说得像真样:“反正你已经是老婆,总不会谋杀亲夫。”
小姑娘又痴痴地看他半天,眼泪忽然像大串断线珍珠般,大颗大颗地掉出来。
“求求你,跟回去吧!婆婆和孩子都病得那重,你就不能回去看看他们?你知不知道找你找得有多苦?”
这次她说话声音虽然还是很低,却已经足够让附近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有几十双眼睛往胡铁花脸上盯过来,每双眼睛里都充满轻视、厌恶与愤怒。
胡铁花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变成只又肥又大又脏又臭过街老鼠。如果还不赶快走,恐怕就要被人打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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