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不管胡铁花,也不能不管这个大姑娘,他要去对付胡铁花对头,又要对付樱子和薛穿心。
别人在这种情况下,定不知道应该怎办才好。
幸好他不是别人,别人没有办法,他有。
他是楚留香。
——真该死,他为什不是别人,偏偏要是楚留香
箱子里果然有个刚洗过澡大姑娘,年轻、香艳,还在晕迷中,身上只裹着条粉红色丝浴巾,把大部分足以让任何男人看见都会心跳胴体都露出来。
楚留香心也跳得至少比平常快两倍。他心跳并不是因为她清纯美艳脸,也不是因为她那圆润柔滑肩,更不是因为她那双被浴巾半遮半掩着腿。
他根本没有注意去看这些地方。因为他第眼就看见样把他注意力完全吸引着事。
他第眼就看见钩新月。
钩弯弯新月,就像是朱砂样,印在这位姑娘雪白胸膛上。
可是她没有。
什条件都没有,什保证都没有。听到这句话,她就像是着迷样,如果胡铁花在这里,说不定立刻就会跳下去给她两耳光,让她清醒清醒。
幸好楚留香不是胡铁花。
就在樱子穿衣服时候,他已经明白她意思,她这做,只不过是为要把薛穿心骗出去而已。
——她为什要花费这多心机把薛穿心骗出去?是不是因为她不愿意让他再留在这间房里?
他压倒。
这个来自扶桑女人竟仿佛天生就有种能够解男人本能,就好像野兽对猎人反应样,大部分女人穷极生之力也追求不到。
薛穿心态度果然改变:“两个死女人大概无论对谁都不会有什好处。”他微笑:“只希望你们两个都能太太平平、干干净净地活到八十岁。”
微笑使他脸看来更有吸引力,樱子态度也改变:“你是不是想要带你去找她?”
“是。”
楚留香立刻想到焦林,想到焦林交给他那块丝帕,想到丝帕上那钩用红丝线绣出来新月。
他立刻就把箱子关上。
转眼之后,这口箱子就已经不在这间房里。
口又大又重樟木箱,箱子里还有个半晕半迷半裸大姑娘,他能够把它带到哪里去?
更要命是,他已经听到胡铁花那边有麻烦。
她走出去时候,甚至连房门都没有关好。
看着她走出去,楚留香眼睛里忽然发出光,“那口箱子定就在这间房里”,如果有人敢跟他赌,随便要赌什他都答应。
如果真有人来跟他赌,随便赌什他都赢。
箱子果然在,就在床后面。
张有四根木柱大床,挂着雪白纱帐,床后面还有两尺空地,除摆个金漆马桶外,刚好还可以摆得下口大樟木箱。
“找到之后呢?”
薛穿心微笑忽然变得说不出来邪恶,忽然搂住樱子腰,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那时候,就会要你知道是个什样男人。”
樱子不是笨蛋,也不是那种看见美男子就会着迷小姑娘,就凭这样句话,她当然不会带他去。
只有她才知道箱子在哪里,这是她唯可以对付薛穿心利器。
她当然还需要更可靠保证,还要提出很多条件来,等他完全答应后才会带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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