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既然败,又何必再试?”薛穿心傲然道:“生纵横江湖,享尽人间艳福,活也活够,又何必再厚着脸皮为自己挣命?生平杀人无算,自己为什不能死次?”
“如果定要你活下去呢?”
薛穿心冷笑:“楚留香,知道你很行,很有本事,只不过你要是真以为天下没有你办不到事,你就错。”他厉声说:“这件事你就办不到。”
他右臂已经不能动,可是他还有另外只手。这只手里居然也有件致命武器。
根三寸三分长毒针。
他当然不会真撞上去。
他身体里就好像有某种机关样,可以随时发动,把他身子弹起来,忽然间他就已坐在墙头上。
薛穿心忽然变得面如死灰,忽然解开他腰带上环扣,从腰带里拔出柄银光闪闪软剑。
银光闪动间,这柄剑已毒蛇般噬向咽喉。
他自己咽喉。
他好像也是个很喜欢笑人,他微笑不管是对男人还是对女人都很有吸引力。
就在他开始微笑时候,他银色腰带环扣上已经有蓬银线飞出,他身子也跟着扑起,以左掌反切楚留香咽喉,以右拳猛击楚留香软肋。
这三着都是致命杀手,几乎都是在同刹那间发动。
个人只有在对付自己势难两立强仇大敌时,出手才会如此狠毒。
但是他跟楚留香并没有这深仇恨,为什忽然变得非要让楚留香死在这里不可?
心显得很惊讶。
“这些事你都不知道?”他问楚留香:“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不知道。”
“那你为什要来管这件闲事?”
“只不过碰巧认出她是个朋友已失散多年女儿。”
他左手握紧时,这根毒针就从他无名指上戴着个白银戒指里弹出来
可惜这次他可比楚留香慢步,只听“嗤”声响,他这条手臂就软下去。
急风破空声响起,已经有粒石子打在他这条手臂关节上。
然后他就听见楚留香在问他:“你为什要做这种事?为什要死?”
“因为也想要你死。”薛穿心声音还是那冷漠、那骄傲!“要别人死,自己就得准备死。”
“可是你手里还有剑,为什不再试试?”
楚留香已经倒下去,笔笔直直地倒下去,却没有完全倒在地上。
就在他背脊离地还有三寸时候,他身子已贴地窜出。
十三枝只比绣花针大点银箭都打空,薛穿心拳掌双杀手也打空。
可是楚留香也快要头撞在墙上。
院子不大,后面就是道墙,他去势又太急,像楚留香这类人,当然也不会练油头贯顶那类死功夫,这头若是真撞到墙上,也不是好玩。
薛穿心吃惊地看着楚留香,过很久才说:“你问,都可以告诉你,可是你定要先告诉,你那个朋友是谁?”
“他只不过是个落拓潦倒江湖人而已。”楚留香道:“就算说出他名字,你也不会知道。”
薛穿心又沉默很久,忽然问:“你说这个人是不是焦林?”
这次轮到楚留香吃惊:“你怎知道说是焦林?你也认得他?”
薛穿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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