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意思?”胡铁花火大:“明明好好地睡在床上,你把弄起来干什,你是个乌龟还是个王八?”
个人喝醉之后,如果能舒舒服服地睡到第二天下午,这种人才是有福气人,如果三更半夜就被人弄醒,就难怪他会火冒三丈。
楚留香也喝醉过,这种心情当然明白,所以就不声不响地让他骂,让他骂个痛快。
能够这样骂楚留香实在是非常过瘾,非常好玩。
不好玩是,这个老乌龟挨骂之后,速度反而更快,不但比乌龟快,也比兔子快,甚至比十只兔子在狐狸追逐下奔跑速度加起来还快。
她冷冷地问楚留香:“要你来,就是为要告诉你这点。现在你是不是已经明白?”
“是。”
“那你就赶快走吧!永远不要再来见,也永远不要再见你。”
胡铁花梦见自己在飞。
能够飞是件多奇妙事,像鸟样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飞过重重山岳,飞过重重屋脊,飞过手里总是拿着把戒尺私塾先生家,飞过那条拼命也游不过去小河,醒来时虽然还是软绵绵地躺在床上,那种会飞感觉却还是像刚吃糖样,甜甜地留在心里。
那家客栈房中,在那个神秘箱子里,在那种匆忙情况下,楚留香注意到只不过是她胸膛上那弯新月。
现在他才注意到她脸,她脸色也是苍白,带着种无法形容优雅与高贵,她眼睛却像是阳光般明朗,充满决心与自信。
她长得实在像极个人。
“明白!”
楚留香声音忽然变得嘶哑:“你要来,只因为你不愿让再和杜先生在起,因为你已经想到她可能会做出来事,这次她没有阻止来见你,也是因为她已经明白你意思。”
这个世界上大概已经找不出第二个这快人。
胡铁花吃不消,口气也软,骂人话也全都从那颗已
很多人小时候都做过这种梦,胡铁花也样。
只不过这次他梦醒时,忽然发现自己真在飞。
不是他自己在飞,是个人用条手臂架着他在飞,冷风扑面吹来,他头还是痛得要命,四下片黑暗,什都看不见,只听见个人说:“谢天谢地,你总算醒,能把你弄醒真不容易。”
这个人当然就是楚留香。
胡铁花喝醉时候,除楚留香之外,还有谁能想得出什法子弄醒他?要让个死人复活也许还比较容易点。
要把这类事这直接地说出来,通常都会令人相当痛苦。
她却替楚留香说下去,而且说得更直接:“不错,杜先生意思明白,意思她也明白,因为她就是母亲,就是她要送去给史天王玉剑公主。”
楚留香忽然觉得很冷,很想喝酒。没有酒。
远处却隐隐有春雷响起,那个弯银钩般新月已不知在何时被乌云隐没。
她声音也仿佛远在乌云中:“史天王要是位公主,不是个落拓刺客女儿。”她说:“每个人都知道是位公主,和那些落拓江湖流浪人连点关系都没有,要嫁给史天王,不但是母亲意思,也是自己心甘情愿,无论谁要来破坏这种事,时时刻刻都会有人去要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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