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已飞起,忽然间飞起,掠过四丈江流,凌空翻身,足尖踢起大片水花。
然后他人就已经落在船头上,看着那个已经吓呆白衣童子微笑。
“就是楚留香,你叫
野渡人,却没有空舟,人就像空舟样横卧在渡头边,仰望着天上朵悠悠白云。
白云去来。
白云去,还有白云会来。
人呢?
“睡在那里人是不是楚香帅?”
楚留香什事都不再问。
个流落在天涯浪子,剑锋上可能还带着仇人血,忽然看到自己亲生女儿已经长得那大,那纯洁、那可爱,他怎忍心让她为惦记着他而终生痛苦?他怎能伸出他手?
这是有情,还是无情?就让人认为无情又何妨?
个流落在天涯江湖人,又有谁能解他心里孤独和寂寞?
他又何尝要别人去解他?
水波荡漾,水波上已有层轻纱般晨雾升起,掩没湖星光。
夜已将去,人也已将去。
“见过父亲次。”新月忽然说:“那还是在很小很小时候,母亲叫个奶妈带着去,现在还记得他那时候样子。”
此时此刻,她忽然提起她父母,实在是件让人想不到事。
楚留香本来有很多事想问她。
这句话,她又做件更奇怪事。
她忽然拉开衣带,让身上穿着件轻袍自肩头滑落,让柔和灯光洒满她全身。
于是楚留香又看到她那弯赤红新月。
新月落入怀中。
她胴体柔软光滑而温暖。
条江船顺流而下,个白衣童子站在船头上,远远地就在放声大呼。
“船上有个人想见楚香帅,楚香帅定也很想见他。”童子嗓子清亮:“楚香帅,你要见就请上船来,否则你定会后悔。”
可是这条船并没有停下来迎客上船意思,仰卧在渡头上人也没有动。
江水滔滔,去不返。
这条船眼看着也将要随着水浪而去。
晨雾如烟,往事也如烟。
“从此就没有再见到过他,以后恐怕也不会再见到他。”新月说:“只希望你能告诉他,直都活得很好。”
楚留香沉默着,沉默很久:“以后恐怕也未必能见到他。”
“是,以后你也未必能见到他。”新月幽幽地说:“以后你恐怕也不会再见到。”
长江,野渡。
——你母亲自己为什不去见他?他们为什要分手?
他还没有问,新月又接着说:“还记得他是个很英俊男人,笑起来时候样子更好看,实在很想要他抱抱。”
新月声音很平静:“可是他手直都在握着他剑,握得好紧好紧,吓得直都不敢开口。”
“他也直都没有抱你?”
“他没有。”
“只要你记住,”她在他耳边低语:“你是第个男人,在心里,以后恐怕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你为什要这样做?”
“你要为去找史天王,而且明明知道这去很可能就永远回不来。”她问楚留香:“这种事你以前会不会做?”
“大概不会。”
“像今天做这种事,本来也不会做。”她柔声说:“可是你既然能做,为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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