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时候那个神秘白衣人忽然又出现,清清爽爽身白衣裳,文文雅雅张笑脸,再加上秋星明月般对笑眼,笑眼中还仿佛不时有白云飘过,悠悠远远那样朵白云。
“姓白,白云白,名字就叫作白云生。”这个人说:“楚人江南留香久,海上渐有白云生,后面这句话说就是。”
楚留香笑:“前面句说是?”
“是。”
“这是谁说?”
可是忽然间下子就把所有人全都遇到,这就真要他命。
这种事简直就好像是噩梦样,随便什样男人,都绝不会愿意遇到这种事。
最要命是,每个女人都在用种含情脉脉眼光看着他,都认为自己是他唯情人,也把他当作自己唯情人。
如果你也是个男人,如果你遇到这种事,你说要命不要命?
楚留香不但要摸鼻子,简直恨不得要把自己鼻子割下来。
楚留香只看见床女人,船女人。
床女人不可怕,船女人也不可怕,可怕是,这些女人居然都是他认得,非但认得,而且每个都很熟。
非但很熟,而且熟得很,简直可以说熟得要命。
楚留香实在不能不摸鼻子。
在苏州认得盼盼、在杭州认得阿娇、在大同认得金娘、在洛阳认得楚青、在秦淮河认得小玉、在莫愁湖认得大乔。
女人,好多女人,好多好看女人,好好看!
女人在床上,床在船上。
这条船上有张床,好大好大张床。
江上已有渔火,天上已有星光,星光与渔火照亮叶扁舟,也照亮舟上人影。
楚留香掠出石田斋船舱,就看见这个人,身白衣如雪。
“是自己。”白云生态度严肃而客气:“能够把你和相提并论,应该是你荣幸。”
个人能够用这有礼态度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件很奇怪事,而且很滑稽。
但他却说得很自然。
就算是天下最滑稽事,从他嘴里说出来,也绝
——个人如果把鼻子割下来,别人大概就不会认得他。
不幸是,已经有人在说:“你拼命摸鼻子干什?”说话是大乔:“就是你把鼻子割掉,也认得你。”
大乔说话最直爽,做事也最痛快。
大乔好像已经准备冲过来,把这位从来没有怕过别人盗帅楚留香裹上床。
楚留香想躲也躲不掉,因为这条船船舱里除这张床之外,剩下空地已经不多。
除这些在各州各地认得女孩子之外,还有那个刚和他分手不久情情。
他忘不情,也忘不她们。
她们更忘不他。
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她们居然会忽然同时出现在个地方。
如果他偶然遇到其中个,不管是在什地方,不管遇到其中哪个,他都会觉得很开心,甚至会开心得要命。
江水在星光与渔火间闪烁着金光,金黄色波浪上漂浮着三块木板。
楚留香以燕子般身法,轻点木板,掠上扁舟。
扁舟上白衣人却又已飞起,如蜻蜓抄水,掠上另艘江船。
船上无星无月,无灯无火,可是等到楚留香上船时,灯火就忽然像秋星明月般亮起来。
白衣人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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