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笑说：“这种人好像就是你刚刚提起
那个楚留香。”
楚留香。
名动天下，家传户诵，每
个少女梦中情人，每个少年崇拜偶像，每个有及笄少女未嫁母亲心目中最想要女婿，每个江湖好汉心目中最愿意结交朋友，每个销魂销金场所老板最愿意热诚拉拢主顾，每个穷光蛋最喜欢见到人，每个“好朋友”都喜欢跟他喝酒好朋友。
除此之外，他当然也是世上所有名厨心目中最懂吃吃客，世上所有最好裁缝心目中最懂穿玩家，世上所有赌场主人心目中出手最大方豪客。甚至在盐商豪富密集扬州，“腰缠三万贯，骑鹤下扬州”扬州，别人风头和锋头和他相较下全都没有
。
不管谁都样。
奇怪是，他也没有动，就好像真相信绿袍老者会放他走样，就这
样慢慢悠悠、悠悠闲闲地往前走。眼看就快要走出这个小镇。
铁大爷视而不见，绿袍老者居然也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远。好像根本就不怕他会泄漏他秘密，又好像他们有什把柄被他握在手里。
真正原因是什？谁知道？
这时候，只看见个很高、很苗条女人影子，从小镇外那无边无际黑暗中走出来，走向他，伸展双臂，和他紧紧地拥抱。
05
有什人想要。”
绿袍老者也叹口气：“看起来，世上好像确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
“点都不错。”王中平说。
他整衣，行礼，向老者行礼，向大爷行礼，也向那二十九丝士行礼。
他行礼姿态温文而优雅，可是每个人都能想得到，在他这些温文优雅动作间，每刹那都可能施展出刺击敌致死杀手，因为他也知道绿袍老者绝不会真放他走。
关东马场大老板，长白山上大参商，各山各寨各道总舵主，总瓢把子，平日左拥红、右抱绿，掷万金，面不改色，可是只要看见他，这些人脸上颜色恐怕就会要有些改变。
因为他是楚留香。
——个永远不可能再有楚留香，天上地下，独无二，如果他忽然“没有”，也没有人能代替他。
这样个人，如果不是让人羡慕敬佩，就是让人欢喜。
可是柳先生听到这个人“这个名字”，脸上忽然又露出种说不出哀伤之意，而且真是种说也说不出，写也写
“对大多数人来说，丝路意思，就是死路，就算他偶然给别人条活路，那条路也细如游丝。”柳先生对慕容说：“所以阿干现在应该已经是个死人。”
“定？”
“铁大爷要他死，那个只穿绿丝袍老怪物也要他死，
们好像也不想他再活下去，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救他？”
“好像还有个人。”慕容说：“这个世界上无论发生多不可思议不能解决事，好像总有种人可以解决。”
“这种人是谁？”
——百刺，九十九中。
——这刺，他选人是谁，选谁来陪他死？
他选当然是个他必然有把握可以杀死人，这点总应该是毫无疑问。
问题是，不管他要对付这里哪个人，好像都应该很有把握。
所以每个人都在严加戒备，都没有动，都在等他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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