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冷冷道：“你没走过
路还多得很，留着以后慢慢地走吧。”
楚留香道：“以后
还有机会走吗？”
老太婆道：“那就要看
。”
楚留香道：“看什
？”
老太婆道：“看们高不高兴。”
那老头子忽然回过头，笑道：“老太婆，你有没有发现这人有点很特别地方？”
老太婆道：“有什特别？”
老头子道：“到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说笑话，而且话还特别多。”
这确就是楚留香最特别地方。
愈危险，愈倒霉时候，他愈喜欢说话。
老太婆道：“还有呢？”
楚留香道：“第二，教训以后切切不能忘记老太婆也是女人。”
老太婆沉下脸，道：“你栽在手上是不是有点不情愿？”
楚留香叹道：“现在只后悔昨天为什没有栽在那些年轻漂亮小姑娘手上！”
老太婆冷笑道：“只可惜你现在想已太迟。”
那老太婆就坐在他旁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好像对他很感兴趣。
只要是女人，就会对楚留香感兴趣，从八岁到八十岁都
样。
张洁洁呢？
张洁洁早已不见。
老太婆忽然看着他笑道：“这次事，想必给你个教训吧？”
他眼珠子又转，道：“是不是张洁洁？你们是不是早已认得她？
这点。
他好像命中注定要栽在女人身上。
骡车又出城。
老头子嘴里抽着旱烟，得意扬扬地在前面赶车。
楚留香躺在大堆莴苣上，就像个特大号莴苣——他向很少穿绿颜色衣裳，偏偏今天例外。
楚留香道：“若是不高兴，难道就要杀？”
老太婆道：“哼！”
楚留香道：“跟你们无冤无仇，就算要杀，也不会是你们自己主意吧？”
老太婆忽然不说话。
楚留香道：“知道有个人要杀，却直想不出是谁。”
这不但因为他向认为说话令自己心情松弛，也因为他往往能从谈话中找出对方弱点来。
对方有弱点，他才有机会。
就算没有，他也能制造个。
骡车转入条很荒僻小路。
楚留香眼珠子转转，道：“这条路是往哪里去？以前怎没走过？”
楚留香苦笑道：“所以现在只希望件事。”
老太婆道：“什事？”
楚留香道：“只希望变成只兔子。”
老太婆怔，道：“兔子？”
楚留香笑道：“你若把只兔子抛在成堆莴苣上，它正好得其所哉，后悔就是你。”
楚留香道：“什教训？”
老太婆道：“教训你以后少管人家夫妻间闲事，男人就算被自己老婆活活打死，也是他活该，这种事本就是谁也管不。”
楚留香叹口气，道：“这次事给教训又何止这个。”
老太婆道：“哦，还有什教训？”
楚留香道：“第，教训以后切切不可随随便便就承认自己是别人丈夫。”
衣服是苏蓉蓉特地为他做。
“到人家那里去拜寿，总应该穿得鲜艳些，免得人家看着丧气。”
楚留香叹口气：“为什不挑红黄，偏偏挑件绿呢？”
他讨厌莴苣。
他向认为胡萝卜和莴苣这类东西，都是给兔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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