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看着他，好像已有点同情，有点歉意，柔声道：“她也许并不是真想要你
命，只不过想见见你而已。”
楚留香摇摇头，道：“她若只不过想见见
，为什
不直接来找？为什要花这许多心机，这许多力气呢？”
他叹息着，黯然道：“其实当真做
什对不起她事，死也不冤枉，最冤枉是非但没见过她面，连她是什人都不知道。”
老太婆也在叹息着，讷讷道：“其实们也跟你无冤无仇，也不是真想害你，只不过……只不过……”
楚留香道：“知道你们
定也有你们苦衷，所以也不想你们放
老头子笑道：“难道你真认为她只有三十八，不是八十三？”
老太婆忽然跳起来，顺手个耳光打过去，大骂道：“放你妈屁，老娘若真有八十三，你岂非是龟孙子？”
老头子缩起头，不敢开口。
楚留香笑笑，悠然道：“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在别人眼中自己老婆看来总是特别老些。”
老太婆还在气得直喘，恨恨道：“所以女人根本就不该嫁人。”
老太婆不由自主拉拉自己衣襟，摸摸脸。
楚留香道：“比如说张洁洁吧，她若像你这样点也不打扮，看上去就不会比你年轻多少。”
老太婆情不自禁叹口气，道：“她还是个小姑娘，怎能跟她比？”
楚留香道：“你今年贵庚，有没有三十八？”
老太婆指着脸道：“你少拍马屁。”
这是不是你们早就串通好把戏？”
老太婆还是闭着嘴，好像已打定主意，不再跟这人说话。
楚留香忽然笑道：“现在才发现你也有样很特别地方，也就是你最大长处。”
别人提及自己长处时，很少有人能忍得住不追问。
老太婆果然忍不住问道：“你在说什？”
楚留香叹道：“老实说，在这世界上，女人确比较难做人，若说不嫁吧，别人又会笑她嫁不出去，若嫁吧，又得提防着男人变心。”
他满脸都是同情之色，接着却叹道：“男人好像都忘件事情，都忘自己也是女人生出来。”
天下只怕很少再有什别话能比这句话更令女人感动。
老太婆忍不住叹口气，道：“天下男人若都像你这通情达理，女人日子就会好过得多。”
楚留香苦笑道：“可是像这种人又有什好处呢？反而有人想要命，而且偏偏还是女人想来要命。”
她虽然还想板着脸，却已忍不住要笑。
小姑娘希望别人说自己长大，老太婆希望别人说自己年轻。
这正是千古以来都颠扑不破。
那老头子忽又回过头，笑道：“老太婆，听说这人张油嘴最会骗女人，你可得小心些，莫要上他当。”
楚留香道：“说是实话。”
楚留香道：“你最大长处，就是不像别女人那多嘴。”
老太婆道：“哼！”
她虽然还是在“哼”，但脸色已好看多。
楚留香笑笑，又道：“别人都说老太婆最多嘴，你既然不多嘴，想必还不太老。”
他忽又叹口气，道：“只可惜你太不注意打扮，所以才会看得老些，要知道，‘三分相貌七分打扮’，每个女人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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