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却只有个人站在那里发怔。
过很久,他才能笑得出来,苦笑着喃喃道:“这骡子定也是头母骡子。”
骡马号斜对面有家酒楼,五福楼。
楚留香坐在楼上靠窗位置上,喝到第五杯酒时候,猛然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呆子。个不折不扣呆子。不错,他现在已知道有个人想杀他,但他总
他发现这女孩子说每句话好像全都是这样子,半真半假,似是而非,教别人无论如何都猜不透她用意。
“她究竟是个怎样人呢?对究竟是什意思呢?”
若说她有恶意,她又确没有害过楚留香,而且多多少少总还向楚留香透露点秘密。
她躲在车子底下,确像是在等机会救楚留香。但若不是她,楚留香又怎会坐上那辆载满莴苣车子,又怎会上那对老狐狸当?
楚留香又叹口气,只希望自己莫要真像她说那倒霉,只希望这头骡子能帮帮他忙,乖乖地回家,带他去见那个人。他实在想问问那个人,为什心要杀他?
楚留香摸摸鼻子,道:“你确没有。”
张洁洁道:“是女,你是男,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你也总该听过?”
楚留香道:“确听过。”
张洁洁道:“所以你总不能拉住,定要陪着你吧?”
楚留香叹口气,道:“确不能。”
张洁洁道:“笑自己。”
楚留香道:“倒看不出你有什地方可笑?”
张洁洁道:“在笑自己是个呆子。”
楚留香也笑,道:“你怎忽然变得如此谦虚起来?”
张洁洁道:“若不是呆子,为什要跟在头骡子屁股后面走呢?”
果然回家,回到它老家——“源记骡马号”。
家很大骡马号,里面有各式各样驴子、骡子、马。
楚留香辛辛苦苦跟着它走半天路,好像真为是要来看看它驴爸爸和马妈妈。
难道张洁洁早就猜到这种结果?看来个人若是跟着骡子走,确不会有什结果。
骡子已摇着尾巴,得意扬扬地去找它亲戚朋友去。
张洁洁嫣然道:“既然如此,就要走,可不愿意陪着头骡子、个呆子到处乱逛。”
她拍拍楚留香肩,又笑道:“等你真被人害死时候,莫忘记通知声,定会赶去替你烧根香。”最后句话说完,她人已在七八丈外,又回头向楚留香摇摇手,然后就突然不见。
楚留香忽然发现她轻功很高,这世上假如只有万个人,她也许比其他九千九百九十八个人都高明得多。只有九千九百九十八个,因为其中还有个楚留香。
但现在就连楚留香都已追不上她。
楚留香叹口气,喃喃道:“若真被人害死,怎能去通知你呢?”
楚留香道:“那是因为要找到这骡子主人。”
张洁洁道:“你怎知道这骡子主人就是那个要害你人?”
楚留香道:“不知道,所以才要碰碰运气。”
张洁洁看着他,慢慢地摇摇头,道:“据说个人若是交桃花运,就定会倒霉,为什要陪着你去倒霉呢?”
她眨眨眼,又道:“无论如何,至少总没有害过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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