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像她这样女孩子,怎会随随便便就请个陌生男人喝她自己喝过茶呢?
楚留香看看她,终于也笑笑,道:“多谢。”
他接过这杯茶。
他忽然发现她美不但优雅高贵,而且还带着某种说不出神秘气质,仿佛对任何事,都看得很淡,很随便。
她请楚留香喝这杯茶,并不是种很亲密动作,只不过因为她根本觉得这种事情无所谓,根本就不在乎。
他实在没有理由就这样闯进个陌生女孩子房里来。
假如这少女并不是他要找人,和这件事并没有关系,就算别人不说他,他自己也觉得很丢人。
他忍不住又摸摸鼻子。
在他心里不安时候,除摸鼻子之外,好像就没有别事可做,连双手都不知应该放在哪里才好。
然后他就看到她手伸过来,手里端着杯茶。
无论如何,半夜三更来敲个陌生女孩子门,总不是件很有面子事。
他正想找几句比较聪明些话来说说,替自己找个下台阶机会。
谁知她却已转身走进去。
屋子里当然布置得很精雅,大理石面梨花几旁,只有两张椅子。
到这里等客人显然并不多。
他立刻看到张绝美脸。
女人美也有很多种。
张洁洁美是明朗、生动,艾青美是成熟、撩人。
这女人却不同。
她也许没有张洁洁那可爱,也没有艾青那种撩人风韵,却美得更优雅,更高贵。
情形。
别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用这几种法子。
但楚留香不是别人。
楚留香做事有他自己独特法子。
他虽然也偷,偷各种东西,甚至偷香,但他用却是最光明、最君子那种偷法。
她甚至好像根本就没有将楚留香放在心上。
楚留香被女人恨过,也被女人爱过,却从未受过女人如此冷淡过。
冷淡得简直已接近轻蔑。
这种感觉虽令他觉得很恼火,但对
碧绿色翡翠杯,碧绿茶,衬得她手更白,白而晶莹,仿佛透明玉。
她忽然淡淡地笑笑,道:“这杯茶刚喝过,你嫌不嫌脏?”
没有人会嫌她脏。
她清净得就像是朵刚出水白莲。
但这邀请却来得更突然,更奇怪。
她慢慢地坐下来,忽然向另张椅摆摆手道:“请坐。”
这邀请不但来得突然,而且奇怪。
个像她这样女孩子,怎会随随便便就邀请个半夜三更来敲她房门陌生男人,到她闺房里坐下来呢?
难道她早已知道来这个人是谁?
楚留香虽然已坐下来,却还是觉得有些局促,有些不安。
张洁洁她们美若是热,这女人美就是冷。
冷得像冬夜中寒月,冷得像寒月下梅花。
连她目光都是冷漠,仿佛无论遇到任何事情时,都不会吃惊。
所以她看到楚留香时也没有吃惊,只是冷冷淡淡地打量他两眼。
这种眼色居然看得楚留香觉得很不安,甚至好像有点脸红。
所以他去偷个人东西时,往往也同时会偷到那个人心。
房门是掩着。
楚留香居然轻轻敲敲门,就像个君子去拜访他朋友般敲敲门。
没有人响应。
楚留香再想敲门时候,门却忽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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