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知道，自己这
生只怕是永远再也不会看到张洁洁
。
她当然绝不敢再来见他。他也没法子找到她。
除知道她
名字叫张洁洁之外，他对她这个人根本无所知。
甚至连这名字究竟是真是假，他都不知道。
“其实能永远不见她也好，反而落得太平些。”
“为什
？”
“因为你也是被人利用……被利用作杀
工具！”
她张开眼睛，仿佛很惊异：“是谁利用？是谁想杀你？”
楚留香笑，淡淡笑道：“现在还不知道，但总有天，会找到她！”
高墙上风更冷。站在墙头，依稀还可以看见她身白衣如雪。
“不要怪父亲，也不要怪别人，因为这件事错是，你只能怪。”
楚留香沉思着，忽然问道：“你以为会怪什人？”
“那个要你来人。”
“你知道她是谁？”
她摇摇头，淡淡道：“只知道有些人为十万两银子，连自己兄弟都样会出卖。”
她空洞眼睛里忽然有某种又缥缈又虚幻情感。
所以她立刻避开楚留香眼睛，轻轻道：“要你来，只因为不讨厌你……”
楚留香只有沉默。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
无论如何，个女孩子告诉你，她不讨厌你，总是件值得高兴事。
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实在没法子高兴起来。
才要你来。”
楚留香道：“是你想法子要来？”
她点点头，声音轻如耳语。
“别人都说，这种病只有种法子能治得好……只有跟男人在起之后，才能治得好，可是从来也没有试过。”
“为什？”
这样女孩子除会害你，害得你头晕脑涨，头大如斗之外，对你还能有什别好处？
但也不知为什，只要想到以后永远再也看不到她时，楚留香心里就会觉得有种说不出来怅惘，仿佛突然失落什。
高墙上风真冷。楚留香轻轻叹口气，从墙头跃下
她还在倚着栏杆，发冷栏杆。但世上还有什能比她心更冷？
“只求你件事，只求你莫要恨父亲。”
楚留香绝不恨他们，只觉得他们值得怜悯，值得同情。他们也和楚留香同样是在被人利用，同样是被害人。楚留香应该恨是谁呢？
“你定很后悔，根本就不该来。”
他确很后悔，后悔不该太信任张洁洁，他只希望能见到她。那时他说不定会揪住她头发，问个清楚，问她为什要这样子害人？
楚留香立刻追问：“你不认得张洁洁？”
“谁是张洁洁？”
“艾青呢？卜阿鹃呢？你也不认得她们？”
“这些名字根本从未听说过。”
楚留香又沉默很久，忽然长叹道：“其实你也该怪你自己。”
她也沉默很久，才接着道：“这些话本不该说出来。”
楚留香道：“你为什要说？”
她手紧握着栏杆。好冷栏杆，直可以冷得进入心里。
“说出来，只因为想求你件事。”
“什事？”
“不信，也不愿意。”
“不愿意害别人？”
“并不是个心肠那好女人，可是……”
“你怎样？”
“讨厌男人，碰到男人就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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