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洁洁瞪着他,恨恨道:“既然是个那恶毒女人,你还拉住干什?”
楚留香道:“不拉住你拉谁?”
张洁洁冷笑道:“随便你去拉谁都跟没关系。”
楚留香道:“既然跟你没关系,你那坛子醋怎会打翻?”
张洁洁道:“谁打翻醋坛子?你见鬼?”
水很冷,但在他们感觉中,却已温暖得有如阳光下春光。
现在既不是春天,也没有阳光。
春天在他们心里。阳光在他们眼睛里。
也不知过多久,张洁洁才呻吟般叹口气,轻轻道:“你好狠心,打得好疼。”
楚留香道:“本来应该再打重些。”
张洁洁口里轻轻喘息着,抬起头,对着他眼睛,咬着嘴唇道:“你在看什?”
楚留香没有听见。过很久,才叹息声,喃喃道:“现在总算明白件事。”
张洁洁道:“什事?”
楚留香道:“眼睛好看女人,脚也定不会太难看。”
张洁洁脚立刻缩起来,红着脸道:“你这双贼眼,为什总不往好地方看?”
张洁洁道:“你既然生气,为什不揍顿,反来拼命抱住?”
她瞅着楚留香,眼波温柔得竟仿佛水中月,月下水。
楚留香忽然把她身子翻过来,按在自己身上,用力打她屁股。
其实他并没有太用力,张洁洁却叫得很用力。
她又笑又叫,面还用脚踢,踢楚留香,踢水,踢水盆。
硬是赖着不走,她推也推不动。忽然间,她手好像已发软,全身都发软。
她整个人就倒进楚留香怀里。
她好香,比栀子花还香。
楚留香忍不住抱住她,用刚长出来胡子去刺她脸。
她整个人都缩起来,咬着嘴唇道:“你胡子几时变得这粗?”
楚留香悠然道:“就算没有坛子醋,锣醋总有,那大面锣装醋也不定
张洁洁道:“为什?难道你以为是故意在骗你,故意想害你?”
楚留香道:“你难道不是?”
张洁洁又咬起嘴唇,道:“若真想害你,为什又故意用那面大锣去惊动你,为什还要痴痴地在这儿等你?”
她语音哽咽,连眼圈都红,似乎受很大委屈,忽然用力推楚留香,就想跳起来。
楚留香当然不会让她跳起来。
楚留香故意板着脸,道:“谁说总不往好地方看,你若能在附近八百里地里,找到比这更好看地方,就佩服你。”
张洁洁红着脸,瞪着他,突然口往他鼻子上咬过去。
她咬到。
没有声音,连笑声都没有。
两个人躲在水盆里,仿佛生怕天上星星会来偷看偷听。
那宽宽裤脚被她踢得卷起来,露出她美丽纤巧足踝,雪白晶莹小腿。
也露出她脚。
楚留香终于看到她脚。
她赤着脚,没有穿鞋袜,就好像真刚洗过脚,她脚干净、纤巧、秀气。
楚留香看过很多女人脚,但现在却好像第次看女人脚样。
楚留香道:“刚才。”
张洁洁道:“刚才?”
楚留香道:“个人火气大时候,胡子就会长得特别快。”
张洁洁瞪着眼,道:“你在生谁气?”
楚留香道:“生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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