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叹道:“并不怪他,个做父亲人,为自己女儿,就算做错事也值得原谅,何况也知道这本不是他主意。”
张洁洁道:“你知道这是谁主意?”
楚留香道:“当然是那个心想要命人。”
张洁洁叹道:“不错,也是上他当,才会叫你去,本来以为是他在那里,因为他告诉,他要在那里等你。”
楚留香道:“他亲口告诉你?”
楚留香道:“你几时知道?怎会知道?”
张洁洁道:“你进去之后,又不放心,所以也跟着进去。”
楚留香道:“你看到什?听到什?”
张洁洁道:“听到有人说,他们家小姐是个……是个很可怕病人,本已没有救,幸好现在总算找到个替死鬼。”
他们都没有将金姑娘生是什病说出来。
楚留香道:“真?”
张洁洁没有再说什,却将他抱得更紧。
不管她说话是真还是假,这种拥抱却绝不会是假。
楚留香明白。
他也有过真情流露时候,也曾无法控制住自己。
会太少。”
张洁洁恨恨道:“看你那时连头都晕,若不是那大面锣,怎能叫回你魂来?”
说着说着,她自己也忍不住笑,用力戳楚留香鼻子,咬着嘴唇笑道:“看你呀,到现在你魂好像还没有回来。”
楚留香看着她,看半天,忽然叹口气,喃喃道:“看真该把脑袋放在冷水里泡泡才对。”
张洁洁瞪着眼,笑道:“你真想喝洗脚水?”
张洁洁点点头。
楚留香道:“你认得他?”
张洁洁又点点头。
楚留香道:“你既然知道他是谁,为什不肯告诉呢?”
张洁洁凝视着远方,远方片黑暗,她目中忽然露出种无法描述恐惧之意,忽又紧紧抱住楚留香,道:“现在只想逃走,你……你肯不肯陪起逃掉?”
因为那种病实在太可怕。
无论谁都知道,世上绝没有任何种病比“麻风”更可怕。
那其实已不能算是种病,而是种诅咒,种灾祸。已使得人不敢提起,也不忍提起。
张洁洁黯然道:“金四爷本来也不赞成这样做,却又不能不这样做,所以他心里也很痛苦,很不安,所以他才想将你杀灭口。”
个人在自惭愧不安时,往往就会想去伤害别人。
又过很久,张洁洁才幽幽地叹息声,喃喃道:“不知道,真不知道,也晕。”
楚留香道:“你不知道那位金姑娘是个……是个有病人?”
张洁洁道:“若知道,怎会让你去?”
楚留香道:“但现在却知道?”
张洁洁道:“嗯。”
她又笑得全身都软,软软地倒在楚留香怀里。
楚留香用两只手拥抱着她,叹息着道:“这几天来,脑袋好像始终是晕晕,而且愈来愈晕,再不想个法子清醒清醒,差不多就快晕死。”
张洁洁道:“晕死最好,像你这种人,死个少个。”
楚留香凝视着她,道:“你真想要死?”
张洁洁也在凝视着他,忽然也用两只手紧紧抱住他脖子,柔声道:“不想要你死……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想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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