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静。喘息已平息。
张洁洁抬手轻拢着发边
乱发，忽然道：“
要走
。”
楚留香凝视着她，目中竟似带着些崇敬之意，长叹道：“以前从没有见过你这样女人，以后只怕也永远不会再见到。”
张洁洁道：“但你却
定会永远永远想着，是不是？”
楚留香道：“当然。”
张洁洁道：“这就已够。”
她眼波更温柔，轻轻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张洁洁凄然笑道：“知道，也很羡慕她们，只可惜命中注定不是她们那种人，也没有她们那
幸运。”
楚留香道：“为什？”
张洁洁叹息着，道：“这道理你难道不明白？真不明白？”楚留香不说话。
张洁洁道：“就因为你也跟样，你也不能忘记你应尽义务和责任，所以你才要走，而且非走不可。就算你自己能勉强自己留下来，也会渐渐变成个废物，甚至变成个死人。”
她说得不错。个人若是活在个完全不能发挥他能力和才干地方，他定会渐渐消沉下去，就算还能活下去，也和死相差无几。楚留香当然也明白。
张洁洁道：“他们当然错，可是他们这种想法，也定会渐渐改变。等到他们想通时候，世界上就绝没有任何种经典和规矩还能约束他们，也绝没任何事还能令他们留在这牢狱里。”
她笑笑，接着道：“到那天，这地方岂非就已根本不存在？”
楚留香道：“可是，这天要等到什时候才会来呢？”
张洁洁道：“快，可以保证，你定可以看到这天。”
楚留香道：“你保证？”
楚留香忍不住紧握住她手，道：“还希望你答应件事。”
张洁洁道：“你说。”
楚留香道：“好好地活下去，让以后还能够看见你。”
张洁洁道：“定会。”
她语声坚定而明朗，可是她人，却似已化为泓春水。她倒入楚留香怀里。
张洁洁轻抚着他，柔声道：“喜欢是你，不是死人，所以绝不希望你改变，所以你为，也是非走不可。”
楚留香终于长长叹息，道：“直到现在才发现，根本就从来没有真正解过你。”
张洁洁道：“世上本就没有个人能完全解另个人，无论是夫妻，是兄弟，是朋友都样。何况，女人本就天生不是被人解。”
楚留香道：“但现在已确定件事。”
张洁洁道：“什事？”
张洁洁点点头，道：“因为定会尽力量，告诉他们，外面世界并不如他们想象中那残酷可怕，定会让他们解，个人若要活得快乐，就得要有勇气。”
她眼睛里又发出光，慢慢地接着道：“这不但是应尽义务，也是责任，因为他们也是姐妹兄弟。”
楚留香道：“所以……你才定要留下来。”
张洁洁柔声道：“每个人活着都要有目，有意义。就算能跟你起走，也未必是快乐，因为没有尽到应尽义务和责任，生活着就会变得全无价值，全无意义。”
楚留香道：“据所知，有很多女人都是为她们丈夫和孩子而活着，而且活得很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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