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说:“鱼是人人都会烤,但却比别人都烤得好,就因为比别人专心。‘专心’这两个字,就是烤鱼最大诀窍。”
楚留香
风中传来阵阵烤鱼鲜香。
胡铁花笑道:“张三这小子总算还是懂得好歹,已先烤好鱼,在等着慰劳们。”
“快网”张三船并不大,而且已经很破旧。
但楚留香和胡铁花都知道,这条船是张三自己花无数心血造成。船上每根木头、每根钉子都经过仔细选择,看来虽是破旧,其实却坚固无比,只要坐在这条船上,无论遇着多大风浪,楚留香都绝不会担心。
他相信张三本事,因为他自己那条船也是张三造。
勾子长道:“这……倒未听敝友说起。”
楚留香笑道:“这人嘴里从来也未长出过象牙来,他话你还是少听为妙。”
胡铁花道:“你嘴里难道就长得出象牙来?这年头象牙可值钱得很呢,难怪有些小姑娘要将你当作个活宝。”
楚留香也不理他,问道:“却不知贵友尊姓大名,是怎会认得?”
勾子长道:“他叫王二呆。”
。”
勾子长道:“当今天下英雄,只知道个人,就是楚香帅。”
胡铁花道:“他真这有名?”
勾子长笑道:“这只因有个朋友,时常在面前提起楚香帅大名,还说就算再练三十年,轻功也还是比不上楚香帅半。”
胡铁花微笑道:“这只不过是你那位朋友在替他吹牛。”
船头上放着个红泥小火炉,炉子旁摆满十来个小小罐子,罐子里装着是各式各样不同作料。
炉火并不旺,张三正用把小铁叉叉着条鱼在火上烤,面烤,面用个小刷子在鱼上涂着作料。
他似乎已将全副精神全都放在手里这条鱼上,别人简直无法想象“快网”张三也有如此聚精会神、全神贯注时候。
楚留香他们来,张三也没有招呼。
他烤鱼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管,无论有什事发生,他也要等鱼烤好再说。
楚留香皱眉道:“王二呆?”
勾子长笑道:“也知道这定是个假名,但朋友贵在知心,只要他是真心与相交,又何必计较他用是真名,还是假姓?”
楚留香点点头,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别人不愿说事,他就绝不多问。
他们边谈边走,已快走到江岸边。
勾子长道:“那朋友常说楚香帅对他恩重如山,这次出来,他再三叮咛,要见到楚香帅,千万要替他致意,他还怕不认得楚香帅,在临行时,特地将楚香帅丰采描叙遍。”
他笑笑,接着道:“但见到楚香帅时,还是未能立刻认出来,只因……”
胡铁花笑着接道:“只因那时他脱得赤条条,就像是个刚出世婴儿,你那朋友当然不会是女,又怎知他脱光时是何模样?”
勾子长笑道:“但见到楚香帅行事,立刻就想起来。只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想不通那颗珍珠是怎会跑到玉带中去。”
胡铁花道:“那只不过是变把戏障眼法,点也不稀奇。他定是从住在天桥变戏法‘四只手’那里学来。所以他还有个外号叫‘三只手’,你难道没有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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