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瞟着胡铁花,似乎不敢将下面话说出来。
楚留香却替他说下去,笑道:“你觉得有老婆人,就绝不会像他这脏,是不是?”
勾子长脸更红,竟已默认。
楚留香大笑道:“告诉你,这人除舍不得老婆外,还舍不得洗澡,他常说个人若
胡铁花瞪起眼睛,道:“定要叫她‘随便怎样’,然后再叫她嫁给你,要你也受受这位千金大小姐气,能不被气死,就算你运气。”
楚留香笑道:“花雕甜如蜜,美人颜如玉,就算受些气,也是开心……只怕你到那时,又舍不得。”
只听身后人道:“舍不得什?像胡兄如此大方人,还有什舍不得?”
胡铁花用不着回头,就知道是勾子长来。因为别人脚步也没有这轻。
楚留香已笑道:“再大方人,总也舍不得将自己老婆让人。”
紫鲸帮主座船,自然是条好船,坚固、轻捷、光滑、华丽,甲板上也洗刷得尘不染,就像是面镜子,映出满天星光。
好船就正和美人与名马样,就算停泊在那里不动,也自有种动人风姿神采,令人不饮自醉。
但无论是好船,是美人,还是良驹名马,也只有楚留香这样人才懂得如何去欣赏。
胡铁花就只懂得欣赏酒。幸好酒也是佳酿。
岸边水浅,像这样大船,只有停泊在江心,离岸至少也有二三十丈,无论轻功多好人,也难飞越。
句话女人家是万万不可随便说,否则你若输,那岂非麻烦得很?”
金灵芝脸更红,咬着牙道:“说就说,说出来话定算数。”
胡铁花笑道:“好,你喝杯,喝两杯,若先醉,也随便你怎样。”
金灵芝道:“好,这句话可是你自己说。”
胡铁花道:“说出来话,就好像钉子钉在墙上,再也没有更可靠。”
勾子长道:“胡兄原来已成家,这倒看不出。”
楚留香道:“有老婆人,头上也不会挂着招牌,怎会眼就看得出来?”
勾子长目光上下打量着胡铁花,像愈看愈有趣。
胡铁花忍不住道:“你看什?脸上难道长出朵花?”
勾子长脸似乎已有些红,讷讷地道:“只是觉得……觉得有家室人,绝对不会像胡兄这样……这样……”
楚留香他们是乘着条小艇渡来。
胡铁花上甲板,就喃喃道:“在这里烤鱼倒不错,只可惜张三不在这里,这条船也不是金灵芝……”
楚留香忍不住笑道:“若是金姑娘又如何?”
胡铁花眨着眼道:“这条船若是她,就想法子要她赔给张三。”
楚留香笑道:“看只要你能不‘随便她怎样’,已经谢天谢地。”
丁枫忽然笑道:“胡兄这次只怕要上当。”
胡铁花道:“上当?”
丁枫道:“万福万寿园中,连三尺童子都有千杯不醉酒量,金姑娘家学渊源,十二岁时就能喝得下整坛陈年花雕。胡兄虽也是海量,但若以两杯换她杯,只怕就难免要败在娘子军手下。”
胡铁花大笑道:“花雕甜如蜜,美人颜如玉。胜败何足论,醉死也无妨。”
勾子长叹口气,喃喃道:“看来死人又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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