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芝本已快跳起来,但瞧见胡铁花眼睛,脸突然红起来,情不自禁将脚往后面缩缩,居然没有回嘴。
这时张三已自水中探出头,大声道:“找不到,什都找不到,这急水里,连条死鱼都瞧不见
他瞧勾子长眼,道:“但勾兄此刻身上却是干干净净,而且穿戴整齐,若说他是在行刺后换衣服,也绝不会换得如此快。”
勾子长道:“不错,听到惨呼,就立刻赶到这里来,哪有时间去换衣服?”
金灵芝忽然道:“这点们可以作证,来时候,他已经在这里。”
楚留香道:“无论谁是凶手,都万万来不及换衣服,只有将那件溅血衣服脱下来或是抛入水中,或者秘密藏起。”
胡铁花冷笑道:“如此说来,那凶手此刻定是衣冠不整。”
勾子长道:“自然是在茅房,总不能当着你面撒尿吧?”
丁枫道:“有谁见到?”
勾子长道:“没有人,那时厕所里正好个人也没有。”
丁枫冷笑道:“勾兄不迟不早,正好在向二爷被害时去解手,厕所中又正好没有别人……嘿嘿,这倒真是巧得很,巧得很。”
勾子长叫起来,道:“怎知什时候尿会来?怎知厕所里有没有人……”
到动静。”
楚留香道:“正是如此,所以这船上每个人都有杀死向二爷可能。”
丁枫眼睛瞪着勾子长,冷冷道:“但别人都和向二爷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此毒手?”
勾子长怒道:“你瞪着干什?难道和他有仇?”
丁枫淡淡道:“在那三和楼,勾兄与向二爷冲突之时,幸好不止在下人听到。”
他说这话时,眼睛是瞪着丁枫,丁枫身上果然只穿着套短衫裤,未着长衫外衣。
但丁枫还是面不改色,淡淡道:“在下本就没有穿着长衫睡觉习惯。”
金灵芝道:“不错,谁也不会穿得整整齐齐睡觉,听到那声惨呼,马上就赶来,也没有穿外衣,难道会是凶手?”
她果然也只穿着短衫裤,而且没有穿袜子,露出双雪白脚。
胡铁花眼睛盯着她脚,悠然道:“未查出真凶前,人人都有嫌疑,就算再有钱人,也不能例外。有钱人也未必就不会杀人,金姑娘你说是?”
楚留香忽然道:“勾兄不必着急,事实俱在,勾兄绝不是凶手!”
丁枫道:“事实俱在?在哪里?”
楚留香道:“凶手既是在暗中行刺,和向二爷距离必定很近。勾兄与向二爷既然不睦,向二爷怎会容勾兄走到自己身边来?”
勾子长道:“是呀,他若见到要走过去,只怕早就跳起来。”
楚留香道:“瞧这地上血渍,向二爷流血必定极多,那凶手贴身行刺,自己衣服上就难免要被溅上血渍。”
海阔天眼睛也立刻瞪到勾子长身上,目光中充满怨毒之意,竟似真将勾子长看成杀人凶手!
勾子长红着脸,大声道:“只说要和他比画比画,又没有意思要他命。”
丁枫冷冷道:“勾兄是否想要他命,也只有勾兄自己知道。何况,据所知,向二爷被害时,勾兄已不知到哪里去。”
勾子长怒道:“早就说过,那时在解手……”
丁枫道:“在哪里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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