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失笑道:“这下子可真有错把冯京当作马凉,居然将名捕当作强盗。”
胡铁花脸红,道:“这不能怪,只能怪老臭虫,他明明早就认得英老先生,却偏偏要咬着个地瓜,不肯说出来。”
楚留香苦笑道:“其实这也不能怪,只能怪英老先生易容术太高明,竟连这自命老手人都没有
白蜡烛本已赶过来,听这句话,反而停下脚步。
最奇怪是,公孙劫余反而笑。
胡铁花怒道:“你笑什?你笑也没有用,屁用都没有,还是老实招出来吧!”
公孙劫余笑道:“幸好楚香帅认得,还可以为作证,否则这件事倒真是死无对证。”
他面说着话,面已将披散着长发拉下来,露出他秃顶和耳朵。双合银铸成耳朵。
他已用不着回答。
公孙劫余神情竟也变,道:“这人……”
他句话还未说完,胡铁花已跳起来,揪住他衣襟,大喝道:“勾子长若死,杀他没有别人,定是你!”
公孙劫余神情又变变,勉强笑道:“胡兄酒莫非还没有醒?”
张三也急着赶过去拉他,道:“现在可不是你发酒疯时候,快放手。”
他躲在酒缸里,也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怕,直抖个不停。
但那已是二十多年前事,那时他才七岁,自从那次之后,他就没有再发过抖。
但现在,他身子竟不停地颤抖起来,因为他第次感觉到天地之大,自身渺小,第次感觉到世事离奇,人智之有限。
他拉紧衣襟,大步走下船舱。
公孙劫余已回来,看他脸色,就可知道他也没有找着个活人。
!
楚留香手也有些凉,已沁出冷汗。
他步步向后退,退出船舱,忽然转身,奔上楼梯,奔上甲板。
甲板上也只有四个死人。
星已疏,海风如针,船在海上慢慢地打着圈子。
他不但头发是假,竟连耳朵也是假。
假头发不稀奇,假耳朵却很少见。
胡铁花失声道:“白衣神耳!”
张三立刻接着道:“莫非是人称天下第名捕,‘神鹰’英老英雄?”
“公孙劫余”笑道:“不敢,在下正是英万里。”
胡铁花怒道:“你叫放手?你可知道他是谁?可知道他来历?”
张三道:“你知道?”
胡铁花大声道:“当然知道。他就是在京城里连伤七十多条人命大盗!勾子长却是关外熊大将军派来查访这件案子密使,他知道事机已败露,所以就将勾子长杀灭口!”
这次张三才真怔住。
楚留香似也觉得很意外。
楚留香第句就问:“勾子长呢?回来没有?”
张三道:“他不是和赵大中起到甲板上去找人?”
楚留香叹口气,道:“他不在甲板上。”
张三悚然道:“莫非他也遭毒手?”
楚留香并没有回答这句话。
掌舵水手尸体已冰冷,胸膛上也有个淡红色掌印。
勾子长呢?勾子长怎也不见?
放眼望去,海天无限,片迷茫,千里内都不见陆地。
楚留香很少发抖。
他记得有次和胡铁花去偷人酒喝,若非躲到大酒缸里去,险些就被人抓住,那天冷得连酒都几乎结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