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芝冷冷道:“无论谁杀人后,都不会慢慢走。”
胡铁花道:“你没有看清他是谁?”
金灵芝道:“……当然没有瞧清,那时门是关着,本想进去瞧瞧,就听到海
楚留香淡淡道:“谁也没有瞧见他尸身,又怎知他是死是活?”
白猎道:“他也许是畏罪而逃。”
胡铁花道:“大海茫茫,他能逃到哪里去?他若在这条船上,又能藏在哪里?何况他既不会朱砂掌,他也不能左右开弓,们在死人身上找到那颗珍珠,也不是他。”
只听人冷冷道:“那颗珍珠是!”
金灵芝面上自然还带着醉态,但这句话却说得清清楚楚,绝不含糊,看来比胡铁花还清醒些。
楚留香道:“无论谁说话,只要被英老先生听到过次,以后无论那人改扮成什模样,英老先生只要听他说话,就可认得出他来。”
胡铁花道:“明白!那位姑娘将勾子长说话声音学给英老先生听,英老先生就凭这点线索,就认出勾子长。”
楚留香道:“想必正是如此。”
胡铁花叹口气,道:“这种事若非亲自遇见,无论谁说也不会相信。看来那勾子长倒真是流年不利,才会遇见这样两个人。”
英万里道:“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未见过他面,却听过他声音。”
他补充着道:“那日他在镇远将军行辕中下手时,只剩下个活口。”
胡铁花道:“是不是那位将军如夫人?”
英万里道:“不错,这位姑娘本是九城名妓,不但丝竹弹唱样样精通,而且还有种最大本事。”
胡铁花道:“什本事?”
胡铁花长长吐出口气,道:“你珍珠,怎会到死人身上去?难道死人也会做小偷?”
金灵芝非但不理他,连眼角都没有瞧他,缓缓道:“前天晚上,睡不着,本想到甲板上去走走,刚出门,就发觉个人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忍不住动好奇心,也想跟着去瞧瞧。”
胡铁花喃喃道:“女人最大毛病,就是什事她都想瞧瞧。”
金灵芝还是不睬他,接着道:“走上去时,就发觉本来守在库门外两个人已死,方才那人却已不见踪影。”
胡铁花道:“他走得那快?”
胡铁花默然半晌,又道:“勾子长也许是强盗,但却绝不会是凶手!”
楚留香道:“哦?”
胡铁花道:“有几件事可以证明他绝不是凶手,第,他和你们在外面时候,确实有个人到屋子里来杀,那人也绝不是鬼。”
英万里皱眉道:“如此说来,这船上难道真还有第八个人?”
胡铁花道:“第二,他自己若是凶手,现在也不会被人杀死。”
英万里道:“学人说话——?无论谁说话,她只要听过次,学起来就惟妙惟肖,据说她学熊大将军说话,连熊夫人都听不出。”
胡铁花道:“莫非勾子长行刺时,说话声音被她听到?”
英万里苦笑道:“正因如此,所以熊大将军才会将这差事派到这糟老头子身上。”
楚留香笑道:“你们也许还不知道,英老先生非但耳力之灵,天下无双,而且别人是‘过目不忘’,英老先生却是‘过耳不忘’。”
胡铁花道:“过耳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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