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见位面容清癯、目光炯炯华服老人匆匆走进来,向楚留香点
左轻侯摇着头,长叹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孩子生病,是……是种怪病。”
楚留香道:“怪病?”
左轻侯道:“她躺在床上,滴水未进,粒米未沾,不吃不喝已经快个月,就算你也经不起这折磨,何况她……”
楚留香道:“病因查出来吗?”
左轻侯道:“已将江南名医都找来,却还是查不出这是什病,有人把脉,甚至连方子都不肯开,若非靠张简斋每天帖续命丸子保住她这条小命,这孩子如今只怕早已……早已……”
大厅里也是冷清清,座上客已散,盛酒金樽中却积满灰尘,甚至连梁上燕子都已飞去别家院里。
掷杯山庄中究竟发生什惊人变故,怎会变成如此模样?楚留香惊奇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左二爷紧紧握住他手,也是久久都说不出话。
楚留香忍不住试探着问道:“二哥你……你近来还好吗?”
左二爷道:“好,好,好……”
上上下下每个人,面上都带着欢乐而好客笑容,即使是守在门口门丁,对客人也是那殷勤而有礼。你还未走进大门,就会嗅到阵阵酒香、菜香、脂粉幽香、花木清香,就会听到阵阵悠扬丝竹管弦声、豪爽笑声和碰杯时发生清脆声响。
这些声音像是在告诉你,所有欢乐都在等着你,那种感觉又好像双走得发麻脚泡入温水里。
但这次,楚留香还远在数十丈外,就觉得情况不对。
掷杯山庄那两扇终年常开黑漆大门,此刻竟紧闭着,门口竟冷清清,瞧不见车马。
楚留香敲半天门,才有个老头子出来开门,他见到楚留香,虽然立刻就露出欢迎笑容,却显然笑得很勉强。
他语声哽咽,老泪已忍不住流下来。
楚留香道:“二哥说张简斋,可是那位号称‘指判生死’神医名侠简斋先生?”
左轻侯道:“嗯。”
楚留香展颜道:“若是这位老先生来,二哥还有什不放心?只要他老先生肯出手,天下还有什治不好病?”
左轻侯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本来也不肯开方子,只不过……”
他连将这“好”字说七八遍,目中似已有热泪将夺眶而出,把楚留香手握得更紧,嗄声道:“只不过明珠,明珠她……”
楚留香动容道:“明珠她怎样?”
左轻侯沉重地叹息声,黯然道:“她病,病得很重。”
其实用不着他说,楚留香也知道左明珠必定病得很重,否则这乐天老人又怎会如此愁苦。
楚留香勉强笑道:“年轻人病场算得什?病好反而吃得更多些。”
昔日那种欢乐气氛,如今竟连丝也看不到。
院子里居然堆满落叶未扫,阵阵秋风卷起落叶,带给人种说不出凄凉萧索之意。
等到楚留香看到左轻侯时,更吃惊。
这位江湖大豪红润面色,竟已变得苍白而憔悴,连眼睛都凹下去,才年不见,他好像就已老十几岁。
在他脸上已找不出丝毫昔日那种豪爽乐天影子,勉强装出来笑容也掩不住他眉宇间那种忧郁愁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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