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位金弓夫人年纪虽然已有五十多,但仍然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粉刮下来起码也有斤。而且她那双眼睛仍是水汪汪,左边瞟,右边转,还真有几分销
他知道在这种女人面前,就算有天大道理也讲不清,最好法子就是赶快脚底揩油,溜之大吉。
但他也知道花金弓银弹必定已对准他脑袋,何况这位“红裤子”姑娘看来八成就是薛衣人大女儿,施家庄大媳妇。薛衣人剑法独步天下,他女儿也绝不会是省油灯。
他倒并不是怕她们,只不过实在不愿意和这种女人动手。
只听花金弓道:“少奶奶,你来得正好,你看们该把这小子如何处治?”
施少奶奶冷笑道:“这种登徒子,整天勾引良家妇女,活埋最好。”
她声音忽然充满愤怒,厉声又道:“你可知道茵儿是怎死吗?她就是死在你手上,你害她辈子,害死她还不够,还想来干什?”
楚留香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只有紧紧闭着嘴。
这女子更愤怒地道:“你明明知道茵儿已许配给薛大侠二公子,居然还有胆子勾引她,你以为这些事不知道?”
楚留香现在自然早已知道这女人并不是鬼,而是施茵母亲,就是以泼辣闻名江湖金弓夫人。
他平生最头痛就是泼辣女人。
个女鬼。
这声音道:“你是谁,在这里偷偷摸摸地干什?快老老实实说出来,但记着,只要你嘴动。”
楚留香考虑很久,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说老实话最好,“楚留香”这名字无论是人是鬼听都会吃惊。
只要她吃惊,他就有机会。
于是他立刻道:“在下楚留香……”
楚留香又好气又好笑,也难怪施少庄主畏妻如虎,原来这位少奶奶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活埋人。
花金弓道:“活埋还太便宜他,依看,干脆点他天灯。”
施少奶奶道:“点天灯也行,但倒想先看看他,究竟有哪点比们家老二强,居然能害得茵姑娘为他得相思病。”
花金弓道:“不错,喂,小伙子,你抬起头来。”
楚留香倒也想看看她们模样。
突听人道:“这小子就是叶盛兰吗?胆子倒真不小。”
这声音比花金弓更尖锐,更厉害。
楚留香眼前又出现双腿,穿着水红色洒脚裤,大红缎子弓鞋,鞋尖上还有个红绒球。
若要看个女人脾气,只要看看她穿是什鞋子就可知道半。这双鞋子看来就活像是两个红辣椒。
楚留香暗中叹口气。世上若还有比遇见个泼妇更头痛事,那就是遇见两个泼妇。
谁知他话还未说完,这女子就冷笑起来,道:“楚留香,嘿嘿,你若是楚留香,就是‘水母’阴姬。”
楚留香只有苦笑,每次他说自己是“张三李四”时,别人总要怀疑他是楚留香,但每次他真说出自己名字,别人反而不信,而且还似乎觉得很可笑。
只听这女子冷笑道:“其实早就已知道你是谁,你休想瞒得过。”
楚留香苦笑道:“若不是楚留香,那是谁呢?”
这女子厉声道:“知道你就是那个小畜生,那个该死小畜生。但却未想到你居然还有胆子敢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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