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楚留香既已受重伤,必定逃不远,就算已逃出千步,他还是很快就能追上。
地上果然有滴干涸血迹。黑衣人俯下身子,像猎狗般在地上搜索着,终于找到行足迹。
他就像狼般追出去。以楚留香受伤之重,确是逃不远,他确很快就能追上。只可惜楚留香根本没有逃,他就躲在这株树上,黑衣人骂他每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生平挨骂只怕还没有今天天多。
楚留香望着黑衣人去远,只觉眼前渐渐发花,身子说不出虚弱,竟自树上直跌下来。
现在黑衣人若是赶回来,他根本全无抵抗之力,无论如何,他也是血肉之躯,被人在背上刺剑总不是玩。
他本也是个赌徒,只不过这次赌得未免太大,也未免太冒险,若有丝选择余地,他就绝不会将赌注押下去。
“九百九十二,九百九十三……”
黑衣人“砰”地撞开门,跃而出,两个起落后便已掠到第眼看到树下,地上果然有用树枝画出字迹。
只有四个字。
“你未中毒。”
黑衣人沉默半晌,缓缓道:“据说楚留香从不食言,却不知是真是假?”
楚留香笑笑,道:“无论是真是假,你很快就会知道。”
他从黑衣人身旁走过去,黑衣人只要伸手,就可刺穿他咽喉,但他甚至连瞧都没有瞧这黑衣人眼。
赌注现在已经押上,他知道黑衣人已非赌下去不可。
黑衣人眼睛盯着他,全身每条肌肉都已绷紧,只见楚留香施施然出门,轻轻将门掩起。
正不信,又何必还要问?”
黑衣人咬咬牙,道:“就算肯放你,又怎知你会给解药?”
楚留香道:“你确没把握。”
黑衣人目光反而突然冷静下来,凝注着楚留香脸。
过半晌,他才缓缓道:“不杀你,你给解药?”
楚
歪歪斜斜字迹,像是正在对他嘲笑。黑衣人呆住,呆半晌,忍不住在这四个字上重重吐口口水,又狠狠踩几脚,喃喃道:“直娘贼,妈那巴子……”
他几乎将各省各地,只要他知道骂人话全都骂出来:“这姓楚王八蛋原来又在使诈。”
原来他方才只要伸手就可将楚留香置之于死地!
他实在想不通楚留香在那种时候怎还能点也不紧张,楚留香那时只要淌出滴汗,他剑只怕早已出手!
“楚留香,楚留香,你也用不着得意,今日你虽然又逃脱次,但杀你机会还是多得很!”
他从未见过个人走在生死边缘上还能如此轻松。
他自己掌心早已沁出冷汗。
“、二、三……”
从“”数到“千”并不是件很困难事,若是数得快,用不盏茶时候就可以数完。
但黑衣人却觉得好像永远也数不完似。
楚留香道:“这交易们两人反正谁也不会吃亏。”
黑衣人道:“解药在哪里?”
楚留香道:“你等走出门后,就开始从‘’数起,数到‘千’时再出去。”
黑衣人道:“然后呢?”
楚留香道:“会将解毒法子写在你出门后第眼看到树下,但你千万要记着,定要数到‘千’时才能出去,否则这交易就算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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