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秃子道:“还没有出来。”
他这句话刚说完,楚留香已飞身掠入那间屋子。
小秃子吐吐舌头,喃喃道:“若非早就看清他是个人,只怕真要以为他是只鸟……”
这是间很普通屋子,小小院子里种着两株桂树,秋已深,桂花开得正盛,散发着阵阵清香。
屋子里还亮着灯光,门窗却是关着。
小秃子拍拍胸脯,道:“当然找着,就是那个前面挂着盏小灯笼门。”
他将烧饼吞下去后,话才说得清楚些,接着又道:“这条巷子里只他们家是刚搬来,而且只有小夫妻两个,连丫头都没有,太太好像是本地人,男说话却是北方口音。”
楚留香道:“他们在不在家?”
小秃子道:“听说这夫妻两人也是整天都关在家里,连菜都不出去买,更不和别人打交道,可是刚才却有个人在找他们。”
楚留香道:“哦?是什样人?”
,有拿灯笼,有提刀,走在前面是个又高又大胖老头,身上只穿着套短裤褂,手里也提着柄单刀,气得张脸都红,怒冲冲地挥着刀道:“谁打死那采花贼,黄金百两,千万莫让他逃走!”
楚留香虽被他当作采花贼,似也并不怪他。
因为这人确很可怜,不但娶错老婆,也娶错儿媳妇,家里有这样两个女子,居然还未被气死已很不容易。但他却怎会知道这里有个“采花贼”呢?难道是那“白痴”去告诉他?楚留香愈来愈觉得那“白痴”危险,也愈来愈觉得他有意思……
楚留香虽已来过松江府很多次,但路还是不熟,白绕个圈子,才总算找到那条“青衣巷”。
只见小秃子正蹲在根系马石旁啃烧饼,双大眼睛在黑暗中滴溜溜乱转,楚留香眼就瞧见他。
窗上有个女人影子,梳着很老派发髻,正坐在桌旁,低着头,像是在写字,又像是在绣花。
到这时,楚留香也顾不得是否无礼,用力推开门,屋里人原来正在吃稀饭,惊之下,碗也跌碎。这人青衣布裙,白发苍苍,竟是梁妈。
楚留香笑,道:“果然是你。”
梁妈拍着心口,喘着气道:“吓死,还以为是强
小秃子道:“是个老太婆,连头发都白,但精神很好,只不过看来很慌张,路不停地向后面望,像是生怕后面有鬼似。”
楚留香眼睛亮,道:“老太婆……她是什时候来?”
小秃子道:“她来时候正开始吃烧饼,到现在八个烧饼还没有吃完。”
他抹抹嘴,自言自语地道:“吃起烧饼来就好像吃蚕豆样,快得很。”
楚留香道:“她还在里面?”
但他却等到楚留香已来到他身旁,才瞧见楚留香,他吓跳,连手里半个烧饼都吓飞。
楚留香伸手就将小秃子吓飞掉烧饼接住,含笑还给他,道:“今天你定连饭都没空吃,后天定好好请你大吃顿,你想吃什?”
小秃子望着他,满脸都是倾慕之色,道:“什都不想吃,只想学会大叔你身本事,就心满意足。”
楚留香拍拍他肩头,笑道:“本事要学,饭也要吃,无论本事多大人,也都要吃饭。”
他目光转,又问道:“你找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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