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却只是笑笑,
阿飞忽然停下脚步,凝视着李寻欢道:你是不是要重回兴云庄。
李寻欢凄然笑,道:实在也想不出还有什别地方可去。
夜,漆黑夜
只有小楼上盏灯还在亮着。
李寻欢痴痴地望着这鬼火般孤灯,也不知过多久,忽然取出块丝巾,掩住嘴不停地咳嗽起来。
他接着道:未入少林前,单鹗所做所为,已和心鉴无关,因为出家人讲究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百晓生绝不可能以他出家前所做事来威胁他,他既已入少林,也不可能再做出什事来。
阿飞道:何以见得?
李寻欢道:因为他若想做坏事,就不必入少林,少林寺清规之严,天下皆知,他绝不敢冒这个险,除非--阿飞道:除非怎样?
李寻欢道:除非又有件事能打动他,能打动他事,绝不是名,也不是利。
阿飞道:名利既不能打动他,还有什能打动他?
李寻欢笑道:想不到你也学会和尚打机锋--阿飞忽然道:梅花盗三十年前已出现过,如今至少已该有五十岁以上。
李寻欢道:三十年前梅花盗,也许并不是这次出现梅花盗,他们也许是师徒,也许是父女。
阿飞不再说话。
李寻欢也沉默很久,才缓缓道:百晓生也绝不是盗经主谋,因为他根本无法令心鉴为他冒险。
阿飞道:哦?
阿飞听说梅花盗是女人,不由笑道:女人会****女人?
李寻欢道:这也许正是她在故布疑阵,让别人都想不道梅花盗是女人。
阿飞道:女人没法子****女人。
李寻欢又笑笑,道:有法子。
他轻轻地咳嗽着,接着说道:那梅花盗若果真是女人,她可以用个男人做傀儡,替她做这种事,到必要时候,再找机会将这男人除去。
鲜血溅在丝巾上,宛如被寒风摧落在雪地上残梅,李寻欢悄悄将丝巾藏入衣里,笑着道:忽然不想进去。
阿飞似乎并未发觉他笑容辛酸,道:你既为,为何不进去?
李寻欢道:做事有许多没有原因,连自己都解释不出。
阿飞眸子在夜色中看来就像是刀。
他话也像刀,道:龙啸云如此对不起你,你不想找他?
李寻欢叹口气道:能打动他这种人,只有绝代之红颜,倾国之美色!
阿飞道:梅花盗?
李寻欢道:不错!只有梅花盗这种女人才能令他不惜做少林叛徒,只有梅花盗这种女人才敢盗少林藏经!
阿飞道:你又怎知梅花盗必定是个绝色美人?
李寻欢又沉默很久,才叹息着道:也许猜错--但愿猜错!
李寻欢道:心鉴未入少林前,已横行江湖,若是想要钱财,当真是易如反掌,所以财帛利诱绝对打不动他。
阿飞道:哦?
李寻欢道:百晓生武功虽高,但入少林寺就用无用武之地,所以心鉴也绝不可能是被他威胁。
阿飞道:也许他有把柄被百晓生捏在手上。
李寻欢道:是什把柄呢?
阿飞道:你想得太多。
李寻欢道:也许确想得太多,但想得多些,总比不想好。
阿飞道:也许--不想就是想。
李寻欢失笑道:说得好。
阿飞道:也许--好就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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