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霍然长身而起,厉声道:什麽人?
话未说完,门已被撞开,个人直闯进来。
他指着林仙儿,格格笑道:你虽然假装看不见,却看到你,你还想走麽?
林仙儿脸丝表情也没有,道:你是什麽人?不认得你!
这少年大笑道:你不认得?你真不认得?你难道忘那天事?--好好好,辛辛苦苦替你送几十封信,你现在却不认得。
阿飞面上表情更痛苦,缓缓松开手。
但林仙儿却将他抱得更紧。
阿飞躺在床上,似已崩溃。
他心里充满悔恨,也充满痛苦。
他恨自己,他知道不该这麽做,但他已无法自拔,有时他甚至想去死,却又舍不得离开她。
她柔声道:们已发誓不再惹麻烦,是不是?
阿飞:是。
林仙儿道:何况,他做人虽然很够义气,但酒喝得太多,个人酒若喝得太多,就难免有些毛病,毛病犯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
她又叹口气,道:就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撞破门,要对--阿飞忽然转回头,瞪着他,道:那件事你永远莫要再说,好不好?
林仙儿温柔笑,道:其实早已原谅他,因为他是你朋友。
屋子很大,被单是新换,洗得很白,浆得很挺,茶壶并没有缺口,茶杯干净得很。
林仙儿正坐在床头,在件男人衣服上缝钮扣,她用针显然没有用剑熟悉,时常会扎着自己手。
阿飞站在窗口,望着窗外夜色,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林仙儿缝完粒扣子,摇头道:实在不喜欢住在客店,无论多麽好客店,房间也像是个笼子似,走进去就觉得闷得慌。
阿飞:嗯。
他忽然扑过去,想抱住林仙儿,道:但却认得你,死也忘不
林仙儿已站起来,正在对着镜子梳头发,她脸上红红,双水汪汪眼睛里仿佛还带着春色。
任何人都可以,只有阿飞不可以。
林仙儿嘴角露出丝微笑,笑得确美丽,却很残酷,她喜欢折磨男人,她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愉快享受。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用力敲门。
人大声道:开门,快开门,知道你在里面,早就看见你。
阿飞目中露出痛苦之色,道:没有朋友--只有你。
林仙儿站起来,走过去拉住他手,将他拉到自己身旁,柔声道:也只有你。
她垫起脚尖,将自己脸贴在他脸上,道:只有你就已足够,什麽都不想再要。
阿飞张开手,紧紧抱住她。
林仙儿道:你为什麽不肯光明正大娶,让别人都知道是你妻子,你为什麽不敢?以前做错事,你难道还不能原谅?你难道不是真心爱?
林仙儿道:常听别人说,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狗窝,无论什麽地方总不如自己家里舒服,你说是不是?
阿飞道:嗯。
林仙儿眼波流动,道:把你从家里拉出来,你定很不开心,是不是?
阿飞道:没有。
林仙儿叹口气,道:知道李寻欢是你好朋友,也不是不愿意你跟他交朋友,但们既然已决定忘记过去,重头做起,就不能不离开他,像他那种人,无论走到什麽地方,都会有麻烦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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