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喝酒人都知道,个人若想快醉,最好法子就是用酒来下酒,用黄酒来下白干。
只不过这种法子虽然人人都知道,却很少有人用,因为分人心里若没有很深痛苦,总希望自己醉得越慢越好。
白衣人直在很留意瞧着。
他锋利目光渐渐松弛,甚至还露出种失望之色
在林仙儿面前他为什就会变成瞎子呢?
铃铃眼圈又红,眼泪已炔流下来,凄然道:"你若也在同个地方等十几天,你就会知道为什要背对着门。"她悄悄拭拭泪痕,幽幽接着道:"开始时候,每个人走进来,心都会跳,总以为是他来,后来才知道,你等人若不来,就算将眼睛看着也没有用,用眼睛盯着门,只有令你等得更心焦,若再不转过身,简直要发疯。"阿飞没有再说什。
他发觉自己说得太多……
铃铃头垂得更低,道:"若不是那位吕……吕大哥好心陪着,只怕也会发疯。"李寻欢目光转过去,就立刻和那白衣人目光相遇。
李寻欢微笑着走过去,道:"多谢……"
她随着他目光回过头,才发现李寻欢,立刻雀跃着冲过来,紧紧拉住李寻欢手娇笑着道:
"知道你定会来,知道你定不会忘记。"铃铃果然还在这里等着……
李寻欢有些激动,反握住她手,道:"你……你直都在这里等?"铃铃点点头,眼眶已红,咬着嘴唇道:"你为什来得这迟,人家都快等得急死……"阿飞突然道:"你真是在等他?"
铃铃这才看到阿飞,神情立刻变得有些异怪——她当然是认得阿飞,阿飞却不认得她。
他非但未上过那小楼,甚至连做梦都未想到过。
白衣人忽然打断他话,淡淡道:"你用不着替她谢,因为留在这地方,并不是为陪她,而是为等你。"李寻欢道:"等。"
白衣人道:"不错,是等你。"
他笑笑,笑容中也带着种逼人傲气,缓缓接着道:"世上只有少数几个人值得等,小李探花就是其中之。"李寻欢还未表示出惊异,铃铃已抢着道:"并没有告诉你等人是什人,你怎会认得他?"白衣人淡淡道:"你若想在江湖中走动,若想活得长些,就有几个人是你非认识不可,小李探花也正是其中之。"阿飞突然道:"还有几个人是谁?"
白衣人眼睛盯着他,道:"别人不说,至少还有和你!"阿飞瞧瞧自己手,目中突然露出种说不出凄凉萧索之意,缓缓转过身,在旁边桌上坐下,道:"酒,白干。"店伙陪着笑,道:"客官要什菜下酒?"
阿飞道:"酒,黄酒。……"
铃铃眨眨眼,终于道:"若不是等他,在这里干什?"阿飞冷冷道:"不等人,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若是等人,眼睛总是看着门,无论谁在等人,都不会背对着门。"李寻欢从未想到他会说这句话。
他平时本来向不愿刺伤人,现在却忽然变得很尖锐,尖锐得可怕。
因为他不能忍受别人欺骗他朋友。
李寻欢心里在叹息。
阿飞看法不但尖锐,而且和任何人都不同,对大多数事他都看得比别人透澈,比别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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