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道："你不能，只因你有感情，你
剑术虽无情，人却有情。"阿飞道："所以……
就永远无法胜过他？"
李寻欢摇
摇头，道："错，你必能胜过他。"阿飞没有问，只是在听。
李寻欢接着说下去，道："有感情，才有生命，有生命，才有灵气，才有变化。"阿飞又沉默很久，才漫漫点点头，道："明白。"李寻欢道："但这还并不是最重要，"
阿飞道："最重要是什
？"
李寻欢道："最重要是你根本不必杀他，也不能杀他！"阿飞道："为什不必？"
"难道真无法胜过他？"
就算明知这是事实，也是阿飞这种人绝对无法忍受！
望着荆无命逐渐远去背影，阿飞突然觉得胸中
阵热血上涌，忍不住就要跳下土山，追上去。
但就在这时，突然有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拉住他。
这是只很稳定手，瘦削而有力。
但这事实却又多令人无法思议，难以相信。
上官飞和他同门十余年，从未见他练过天右手剑，所以死也不明白他这右手剑是如何练成。
但他必须相信，因为世上绝没有比"死"更真实事。
荆无命垂首望着他尸身，神情看来似乎有些惆怅，失望。
良久良久，他突然轻轻叹息声，哺哺道："你何必要杀？何必要杀你？……"他转过身，走出去。
上官飞死鱼般眼睛还是在瞪着荆无命，目中充满怀疑，悲哀，惊俱……
他还是不相信，死也不相信。
但他必须相信。
上官飞脱手击出龙凤双环，已打入荆无命左臂。
断臂。
李寻欢道："因为他本已死，何必再杀？"
阿飞沉思着，缓缓道："不错，他心实已死……便既已不必，为何又不能？"李寻欢没有回答这句活，却反问道："你可知道他为何要在暗中苦练右手剑法？"阿飞道："你说他是为什？"
李寻欢缓缓道："若是猜得不错，他为就是上宫金虹。"阿飞道："他拼着去挨上官飞龙凤双环，就是想先练练对付双环方法。"李寻欢道："这也正是想法。"
阿飞道："所以……上官金虹对他
阿飞回过头，就看到李寻欢那对充满友情和生和热爱眼睛。
能拉住阿飞并不是这只手，而是这双眼睛。
阿飞终于垂下头，长长叹息声，黯然道："也许真不如他。"李寻欢道："你只有点不如他。"
阿飞道："点？"
李寻欢道："为杀人，荆无命可以不择切手段，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你却不能。"阿飞沉默很久，黯然道："确不能。"
他走路姿势还是那奇特，仿佛在暗中配合着某种奇特韵律。
那对龙凤双环还是嵌在他左臂里。
怀疑，惊惧，不能相信。
这也正是阿飞此刻心情。
荆无命剑法确可怕，也许并不比他快，但却更狠毒，更诡秘。
他拼着以这条断臂，去硬接上官飞双环，然后以右手剑自左肋之下刺出，剑刺入上官飞咽喉。
这是何等诡异剑法。
这剑好准！好毒！好快！好狠！
"右手比左手更快，这就是秘密！"
他确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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