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昨夜曾经陪他发狂沉醉过
人。
两个人都很镇定。
两个人仿佛都充满
自信。
世上又有谁能预料这
战结果？
阿飞已倒下去，倒在地上喘息着，良久良久，他才抬起头，茫然囚顾，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已到哪里？
这里是个小小院落。
李寻欢和上官金虹仍然在对峙着，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
每个人都只能听到自己心跳声音，都只能感到冷汗正粒粒自毛孔中沁出，在皮肤上流过。
因为他们只要有动作，就必定是惊天动地动作。
决战随时都可能爆发，每刹那都可能爆发。
或者也就在那同刹那间终止。
但环已在，招已出！
每个人都似己感觉到它存在。
他们虽然还是静静站在那里，但却似已进入生死发情况中，生死已只是呼吸间事！
大家虽都已退入角落中，却还是能感到那种可怕杀气。
每个人心都在收缩！
这两人说话竟似禅宗高僧在打机锋。
除他们两人外，谁也不懂。
不懂，所以恐惧……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悄悄站起，悄悄往后退入屋角。
上官金虹凝注着李寻欢，突然长长叹口气，道："李寻欢果然是李寻欢。"李寻欢道："上官金虹又何尝不是上官金虹。"上官金虹道："你本是三代探花，风流翰林，名第高华，天之骄子，又何苦偏偏要到这肮脏江湖中来做浪子？"李寻欢笑笑，淡淡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上官金虹道："你还能走？"
院子里株孤零零自杨正在秋风中颤抖。
圆廊上朱帘半卷，小门虚掩，碧纱窗内悄无人声。
这正是他昨夜发狂沉醉地方。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又到这里。
虚掩门开，个人探出半边娇美脸，明媚秋波在他身上转，脸又缩回去。
在这刹那间，这两人中势必要有个人倒下去！
倒下去是谁呢？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
二十年来，还没有个人能避过小李探花这刀！
但上官金虹双环排名更高，是不是更可怕？
阿飞全身血都已沸腾！
他狂奔着，既不知在想什
，也不知要做什。
他在逃避。
但逃到哪里去呢？逃到几时？
他永远也逃不！因为他所逃避，正是他自己：
李寻欢沉默半晌，也长长叹口气，道："是不想走，也是不能走！"上宫金虹道："好，请出招！"
李寻欢道："招已在！"
上官金虹不由自主，脱口问道："在哪里？"
李寻欢道："在心里，
刀上虽元招，心中却有招。"上官金虹瞳孔也突然收缩！
谁也看不见上官金虹环在哪里，也看不见李寻欢招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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