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李寻欢若不是李寻欢，也许就是另
个上官金虹。"阿飞没有回头。
林仙儿搬
张椅子，就坐在他身后，将门挡住。
她已坐很久。
阿飞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他
姿势看来很可笑。
李寻欢笑笑，道："上官帮主说出来话，天下皆闻，
想听不到都很难。"上官金虹又沉默很久，突然道："你要喝酒，这里有酒。"李寻欢又笑，道："这里酒配喝
？"
上官金虹凝注着他，字字道："你若不配，就没有第二个人配。"他忽然转身倒两大杯酒，道："敬你杯。"李寻欢接过酒杯，饮而尽，仰面长笑道："好酒！好痛快酒！"上官金虹酒也干，凝注着空酒杯，缓缓道："二十年来，这是第次喝酒。""砰"声，酒杯摔在地上，粉碎。
上官金虹已自棺中抱起他儿子尸体，大步走出去。
李寻欢目送着他，忽又长长叹息声，哺哺道："上宫金虹若不是上官金虹，又何尝不会是好朋友？"他又倒杯酒，饮而尽，漫声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砰"声，这酒杯也被摔在地上。
粉碎！
上官金虹因独子被杀，异常气怒，要和李寻欢决死战，并把决战日期定在今天……
李寻欢打断他话，道："无论什时候都奉陪，只有今天不行。"上官金虹道："为什？"
李寻欢叹口气，道："今天……只想去喝杯酒。"他目光扫过棺材里尸体，叹息着接道："有些时候非但不适合决斗，也不适合做别事，除喝酒外，几乎什事都不能做，今天就是这种时候。"他说得很婉转，别人也许根本不能解他意思。
但上官金虹却很解。
因为他也很解自己此刻心情，在这种心情下和别人决斗，就等于自己已先将自己只手铐住。
林仙儿笑，道："像这样站着，你不觉得难受？为什不舒舒服服坐下来，旁边就有张椅子。""你不肯坐？也知道你坐不住，在这里坐着实在不是滋味。
大家似已都变成木头人，直等李寻欢也走出去，才长长吐出口气。
有人已在窃窃私语！
"李寻欢果然不愧是李寻欢，放眼天下，也只有李寻欢才能要上官帮主敬他杯酒。""只可惜他们没有真打起来。"
"总觉得这两人像是有些相同地方。，
"李寻欢和上官金虹会有相同之处？……你疯？""他们作风和行事虽然完全不同，可是他们……他们全都不是人，他们做事，全部是人绝对做不到。""这话倒有几分道理，他们确都不是人，只不过——个是仙佛，个却是恶魔。"善恶本在念之间，仙佛和恶魔距离也正是如此。
他已给敌人个最好机会！
李寻欢明明可以利用这机会，却不肯占这便宜——虽然他也知道这种机会并不多，以后可能永远也不会再有！
上官金虹沉默很久，缓缓道："那，你说什时候？"李寻欢道："早已说过，无论什时候。"
上宫金虹道，"到哪里找你。"
李寻欢道："你用不着找，只要你说，就会去。"上宫金虹道："说，你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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