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道:"你现在就好像生场大病,这病只有两种药能治好。"吕凤先道:"两种药。"
李寻欢道:"第种是家,第二种是时间,你只要回家……"吕凤先忽然大声道:"不回家。"
李寻欢道:"为什?"
吕风先道:"因为……因为那已不是家。"李寻欢道:"家就是家,永远都不会变,这就是家可贵。"吕凤先又在发抖,道:"就算永远没有变,却已变,已经不是。"李寻欢道:"你若肯在家里安安静静过段时候,就定会变回原来你。"他还想接着说下去,身后己有人缓缓道:"若是没有家人,这种病是不是就永远也不会治好?"
他拼命想挣脱李寻欢手,自己却从凳子上跌下去。
他没有再爬起,就这样伏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他终于断断续续说出自己故事。
李寻欢耳朵里听着是他故事,眼睛里看着是他人,但心里想到却是阿飞!
李寻欢心在发冷。
吕凤先又伸出手,去倒酒。
"砰",酒壶自他手中跌下。
他脸骤然扭曲起来,盯着自己这只手,瞬也不瞬,也不知过多久,突然狂吼声,将这只手塞入自己嘴里。
拼命塞,拼命咬。
血,流过他嘴角酒痕。
力想使自己显得镇定些,却并没有成功。
他说话声音抖得像是条刚从冰河中捞起来兔子。
李寻欢没有回答,生怕自己回答会伤害到他。
无论什样回答都可能伤害到他。
吕凤先道:"本不欠你,本不必为你做什事,你何必还要来逼?"李寻欢终于长长叹息声,道:"欠你。"吕凤先道:"就算你欠,也不必还。"
阿飞是不是也受这种同样打击?
阿飞是不是也已变成这样子?
李寻欢本不忍再对吕凤先说什,但现在却不得不说:"你又何必还留在这里?"极度悲痛后,往往是麻木。
吕凤先人似已麻木,茫然道:"不留在这里,到哪里去?"李寻欢道:"回去,回家去。"
吕凤先道:"家……"
无论他做任何事,李寻欢本都不愿拦阻他,但现在却不得不拉住他手。
吕凤先狂吼:"放开,要咬掉它,口口嚼碎,口口吞下去!"这只手本是他最自傲,最珍惜,个人到真正痛苦时,就想将自己最珍惜东西,将毁掉自己整个人东西部毁掉!
因为世上唯能解除这种痛苦法子,只有毁灭!
彻底毁灭!
李寻欢黯然道:"若是别人做对不起你事,该死是他,你又河苦折磨自己?"吕凤先嘶声道:"该死是,自己……
李寻欢道:"欠你,本就无法还,但你至少也该让请你喝杯酒。"他笑笑,接着道:"莫忘,你也请过。"吕凤先手直不停发抖,抖得连酒杯都拿不稳。
他用两只手捧着碗喝酒,但酒还是不停从碗里溅出来,从他嘴角里流出来,溅得他自己身脸。
就在几天前,这只手还是件"杀人兵器"!
无论是什事令他改变,这件事对他打击都太可怕。
李寻欢简直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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